初秋的暖阳穿过他斜长的刘海,落在清秀的睫毛上,在眼睑处留下一片暗暗地柔光。
逐月抓耳挠腮,半思不得其解。
“喂,不是要去雇马车吗?”仍为着他的轻薄而恼恨的鱼鱼,语气不善的喊道。
逐月“哦”了一声,将鱼鱼顺手给贴身藏着,大步的往集市走去。
密不透风的衣料中,鱼鱼贴着逐月暖暖的胸膛,心中没来由的紧张,就连呼吸也是变得急促起来。
等逐月安置好了马车,进到车里将鱼鱼给取出来的时候,发现它呼吸困难神色更是苍白的模样,懊恼的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大意了,怎么能把你放到衣服里?鱼鱼,你怎么样?”
瞧着逐月凑近的脸,好不容易平息了紧张的鱼鱼立刻往后缩了缩身子,“你把我放到木桶里就好。”
木桶是逐月新买的,里头装了清凉的水,鱼鱼一头扎进水里,再不出来。
逐月眼巴巴的瞧着木桶,神情紧张,姿势僵硬。
等鱼鱼甩掉了心中的紧张,恢复了平常心,浮出水面的时候,看见的便是逐月焦急的脸。懊恼自己会紧张的鱼鱼本来打定了主意不想理他,见此,却是慢慢的开口道:“我没事了。”
逐月这才如释重负的笑了起来,嘀嘀咕咕的道:“鱼鱼,你没事就好了。你都不知道,刚才你那个样子可把我吓坏了。你说你要是有什么事,颜霜知道了绝对饶不了我。就算颜霜不怪我,西门离这个妻控也一定会狠狠的折磨我一番……”
“你好吵!”
絮絮叨叨的逐月瞧着鱼鱼愤怒的样子,立刻便是将嘴给捂住。
鱼鱼用力的扎进水里,拍打着水面,溅起的水花将逐月给淋了个遍。
逐月不闪不躲,脑子里只有一个认识,完了完了,鱼鱼真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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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了十余日,终于是到了北国。
踏入北国都城上京的那一刻,颜霜等人却是被御林军给团团围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三皇子西门离擅自离营,即刻押解入宫听候发落,钦此!”穿着飞鱼服的太监将圣旨递给西门离,见他神色不变似是早有预料的模样,心中多了几分讶异。
“儿臣领旨,”西门离接过圣旨,接着道:“钱公公稍后,离与三皇子妃说几句话便走。”
钱公公面露犹豫,“这……三皇子还请长话短说。”
西门离点了点头,踱步至马车前。
“不用担心,所有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说完,西门离便是与御林军一道往北国皇宫走去。
“等等……”柔媚的女声从马车内传来,等候着的钱公公忍不住抬头看去,却是被红色的车帘挡住视线,见之不得。不过,光是听这声音,钱公公就知道车内的一定是个美人。要不然,三皇子也不会为了亲自去迎娶她而擅自离营。
西门离回头,听着她温柔的关怀,唇边勾起一抹笑意。
“一切小心。”
娇媚中却不掩清澈,似泉水叮咚,叫人听来十分的舒心爽朗。
去皇宫的路上,钱公公整个人都有些晕晕乎乎的,为着未曾见过却有一副好嗓子的三皇子妃,更为了三皇子昙花一现的笑意。
“哼,你胆子倒是大的很,没有朕的旨意,竟敢私自离开军机营!”御书房,身穿明黄色龙袍的西门焰愤怒的瞪视着跪在地上的西门离。
“儿臣知罪。”
“知罪?你说说,你罪在何处?”
西门离抬起头,神色冷淡的道:“儿臣擅自离开军机营,罔顾军纪,任凭父皇责罚。”
“好,来人呐,杖责三十。”
话落,御书房门口的两个侍卫便是走了进来,西门离给西门焰行了个礼,来到御书房外杖刑伺候的板凳处趴下身子。
“三皇子,得罪了。”两个侍卫沉声道,拿着手臂粗的棍棒执行着西门焰的命令。
一炷香后,杖刑完毕。
西门离起身,脚步不稳的进了御书房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