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怕失去这个重要证人,也怕他向金家通风报信,签字画押后,寻了个别的案由将他收监了。”
“还有个捕快在查访时得知,当时有一个人看见金牛角慌慌张张的自死者家中逃出来。”
“我当日也差人将他传到县衙,秘密的问出了口供,然后将人放了,责令他不得离开县城,随时听候传唤。”
“第二天,卑职差人传来了许某的父母,只将他三人安排在值房内说话。可是只片刻功夫,许某的爹娘就气乎乎的出来,头也不回的去了。”
“卑职忙差师爷进去询问,大人您猜怎么着?”
“那许某以拳捶头,嚎哭不止,好半天才问出情由来。原来他爹娘听了他的话,劈手就是两个耳光。”
“痛骂他说,你个愚不可及的东西,屎吃多了坏了脑子。天下乌鸦一般黑,县太爷会自己掏银子帮咱家填补?这种情事在戏文里都没听过。”
“他哄出你的口供,无非是想多讹金员外家一些银子罢了,偏你就敢信?”
“你若敢翻了口供,金家至多是再拿出些银子来抹平了,别说救不了你,你就是真的出去了,咱许家先收了银子应下事体,后又翻案供出了人家,金家会饶了咱许家?”
“现在死,死的是你一个,等到那时,死的就是全家。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在牢里等着,还能多吃几天阳间的饭。”
“若再敢动改口翻供的心思,就让金员外使上银子,在牢里就结果了你!定你个畏罪自绝!”
潘启听了刘知县的话,顿时觉得一股寒意在全身弥漫,让他感到冷到彻骨,似乎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一时两人都再无话,良久,潘启阴阴的问道:“金家没给你送银子吧?”
“送了,倒没说案子的事,只说是寻常的孝敬,卑职没收。”
“明明已经有人顶罪了,你下判结案就是了,为何不收金家的银子,嫌少?还是怕将来东窗事发?”
“大人,”刘志臣正色道:“适才说过了,卑职虽不敢说是两袖清风,但我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收了这种钱,枉杀了人命,迟早是要遭报应的。”
“乐输建房的人里面,有没有金员外?”潘启问道。
“没有,倒是他主动将五百两银票送来,说是为潘侍郎建房是全县人的光彩,他合该多出一些。”
“卑职推说银子已经足够使了,若收得多了本县就说不清楚了,婉拒了他,当得他脸上还颇不是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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