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人相互看了一眼,这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他们连村长的脸都看不清了。
“今天就到这吧,你们也累了一天了,先休息吧。”李村长说完,他们三人感觉黑暗中已经看不到人了。
言谨忙掏出手电,结果刚摸到,就感觉身旁突然出来了一只手按住了自己。
他算了一下距离,是阿哑,他仔细一琢磨,不管阿哑是什么意思,还是照他的意思做。
“那行,明天再问您。”言谨听声音越来越远,慢慢的感觉身边已经没人了。
“回房。”沈泽朝言谨说完便转身走了,言谨一看,一个个的位置都记得那么清,便连忙跟上了沈泽。
等回到房间,一股沉重的力量便席卷了沈泽的脑袋,他感觉头越来越重,慢慢的,一股熟悉的感觉迎了上来。
他心里一惊,心想这他娘的不就是上次在孟定的感觉吗?那接下来就该做梦了,他努力保持清醒,但耳边已经传来了言谨的呼噜声,平时这呼噜声吵人,但现在他感觉越听越困,慢慢的,自己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半仙!半仙!”沈泽用力一睁开眼睛,朝窗外看了一眼,夜色极黑,他忙摸腰间的手电,结果还没碰到,便立马被阻止了。
“我看哑哥的意思,是不想让我们开手电。”黑暗里一个声音说道。
“为什么?”沈泽忙问道,心里一阵惊恐,这黑暗压的人透不出气。
“不知道。”沈泽听完,不自觉“啧”了一声,心说这阿哑比谁都神神叨叨的。
“大半夜的,不睡觉干什么?”沈泽有些生气的问道。
“这地湿了。”黑暗里传来言谨的声音。
“你他妈没找到厕所,也不能尿这啊!臊得慌!”沈泽骂道。
“你他娘的才屋里如厕,这他娘的不对劲。”言谨说道,“睡觉前村长不是给了一桶水么,我看那水少,就把桶里的水全倒出来了,倒了满满一盆,然后又去接了一桶水。”
“所以?”沈泽不解。
“但水洒出来了,我问你,不是你弄的吧?”言谨在黑暗里问道,用手拍了拍沈泽。
“不是,我没碰过。”沈泽说完便起身,结果脚刚刚碰到地上,便感觉一股粘腻的感觉。
“真他娘的洒出来了。”他在黑暗中摸索着,跟随记忆走向水盆,慢慢的,摸到了水盆的边缘。
他刚刚一碰到水盆里的水面,立马一个激灵。
“这水在动。”沈泽说道,结果言谨大骂,“你他娘的又说什么鬼东西,这水还能动?”
说着沈泽感觉黑暗里一个人凑到了自己身边,然后就听到了水声。
“你他娘的才在动!”
“别那么摸,等水面静下来,然后拿手掌贴过去。”沈泽说完,等了一会儿,果不其然,黑暗里传来了骂声,“他娘的,这水真的在动。”
“难不成地震了?”沈泽说道,“云南经常发生地震,这也没办法。”说罢就转身准备继续睡觉。
“这不对!”他听黑暗里言谨又叫了起来,“这不是地震,这是这架子在动。”
沈泽听完,立马摸了过去,他顺着撑起水盆的架子摸了过去,慢慢的,感觉架子真的在动,他在黑暗里用脚踢了踢架子,立马说道:“地下有东西。”
他感觉黑暗里有人快速的倒吸了一口气,便在他耳边极近的地方传来了一个瘙痒的呼吸,“什么意思?”
“这架子是在地底下的,你看,这架子动不了,说明它的根在地下比较深的地方,地下有东西在冲击它,地面抵消了一部分冲击,然后就是——水盆在晃了。”
他说完,黑暗里除了寂静什么都没有了,没过一会儿,又一个贴着耳朵的声音传了过来,“会不会是那老席的兄弟?”
沈泽听完,立马恐惧了起来,“但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