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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于是三姊妹围坐在一起研究这件大事。首先说话的，又是赵美。

&ldo;我倒很想替二姊去。不过，我实在有点怕！&rdo;

&ldo;怕！&rdo;韩文问道：&ldo;怕什么？&rdo;

&ldo;我不会说话，我常常管不住我自己的嘴。万一露了马脚，那不是闹着玩的事！&rdo;

&ldo;对！&rdo;林采接口，&ldo;这决不是闹着玩的事！倘或没有把握，会害了国家，害了自己跟家里的人，还有，也要害昭君。看起来只有我‐‐&rdo;

&ldo;大姊！&rdo;韩文打断她的话说，&ldo;你不吃牛羊肉，一闻见奶酪的气味就会吐。这一去了，怎么住得惯？&rdo;

&ldo;那可是没法子的事，只好去了再说，慢慢也许就惯了。&rdo;

&ldo;大姊，&rdo;韩文郑重其事地说：&ldo;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问？&rdo;

&ldo;自己姊妹，何话不可说？&rdo;

&ldo;那！我就冒昧了！大姊，你是真的想做汉家长公主、匈奴的阏氏？&rdo;

&ldo;没有这话！&rdo;林采平静而坚定地答说：&ldo;我只是为了昭君。&rdo;

&ldo;既然如此！大姊，你不必勉强。&rdo;

&ldo;我不能去，四妹不能去，莫非‐‐&rdo;

&ldo;自然是我去！&rdo;

韩文那种当仁不让，义无反顾的神态，跟她纤弱的体质似乎不配。林、赵二人不由得都愣住了，真不能相信她有这样的勇气。

&ldo;怎么&rdo;韩文知道她们心中的感觉，故意问说：&ldo;大姊、四妹觉得我不相宜？&rdo;

&ldo;不，不！绝无此说。&rdo;林采急忙答说：&ldo;三妹肯去，最好不过。就怕塞外苦寒，你的身子经不住。&rdo;

&ldo;不要紧！大姊，你请放心好了。&rdo;韩文又说：&ldo;你想，你们三人都伤风过，我呢？&rdo;

听她这话、赵美首先就忍不住开口了，&ldo;真的，&rdo;她说：&ldo;三姊连清水鼻涕都没有流过！&rdo;

&ldo;这一说，我倒真的可以放心了，不过，&rdo;林采做事很扎实，又追问一句：&ldo;三妹，事情就算定局了？&rdo;

&ldo;在我这面算是定局了！只不知道人家要我不要我？&rdo;

&ldo;且等我去说了看。我想，应该一点都不会有挑剔的。&rdo;

于是，招招手将周祥邀了进来，说知其事，周祥的讶异又过于林、赵，好久都不作声。

&ldo;内相，&rdo;赵美胸无城府，有什么说什么：&ldo;我三姊人瘦身子好，寒暑都不侵的。她人又能干，懂得怎么应付，不像我，连说句敷衍的话都不会。&rdo;

&ldo;原来如此！&rdo;周祥很机警地：&ldo;我也就是顾虑到韩姑娘清瘦，在冰天雪地中吃不消。既这么说。你们三位先请回，等我回奏了皇上，另有旨意。&rdo;

将林采等人遣走了，周祥立刻去见皇帝，细细奏陈。皇帝对她们三姊妹的印象不深，记不起韩文有多瘦，只觉得她们姊妹的义气，着实令人感动，同时也为消解了一个难题而大感轻松。

可是有一点很重要，&ldo;呼韩邪会不会看不中韩文？&rdo;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