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试探地活动了下左臂,满意的点了点头。经过半个月的调理,他终于治好了自己身上大部分的伤势以及一次意外的感冒。裁决骑士团的考核越来越近,月的脸上也带上了一丝焦虑。艾布纳还是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什么也不说。月只得自己做了些普通的训练,希望能起到一些效果。
月一边跟着艾布纳的脚步行走,一边思考怎么才能拿到那把对他来说重要无比的蛇杖。他想的是如此的入神,以至于对前方庞大的马车队伍视而不见。“滚开!”马上的骑士怒喝一声,手中的马鞭呼啸着抽向月的脸颊。月避无可避,眼见着就要皮开肉绽之时,一只手猛地攥住了破空袭来的马鞭。艾布纳从旁闪出,眯着眼睛笑道:“我的学生还轮不到您替我管教。”骑士大怒,想要收回马鞭,但艾布纳却是纹丝不动。骑士涨红了脸,身上散发出一层ru黄se的光芒,用上了全力。艾布纳却突然松开了手,低声下气道:“对不起了,尊敬的骑士先生。都是我们不好,我们这就离开。”说着,艾布纳低头拉着月快步地避开了庞大的车队。骑士浑身一阵乱抖,差点从马上摔下。他稳住身体,不屑地看了一眼狼狈的艾布纳师生二人,得意的嗤笑了一声:“哼,只是会武技的平民而已,竟敢阻挡。。。。”他身后那辆奢华马车中突然传出一个清淡的女声:“啰嗦。”骑士打了个冷颤,不再言语。
师生二人一路急行,艾布纳回头低声对月说道:“快走,不要回头。”月虽然有点困惑,还是跟着艾布纳一路前行。俩人回到了小屋后,艾布纳才舒出一口气:“好险好险。”月也有点明白过来了,笑吟吟的看着艾布纳。艾布纳恼羞成怒:“小鬼看什么看,只是一位故人。”月笑的更加灿烂了。艾布纳一把掐住月的脖子,一边摇晃一边怒道:“小鬼笑的这么yin荡,说不定想些什么东西!我要代你父母好好的教育一番!”月的眼神暗淡,敛去了笑容。艾布纳暗道一声不好,收回了双手。俩人沉寂良久,艾布纳开口说道:“这次裁决骑士团的考核内容有三项。”“嗯。”月回应道。
艾布纳有点为难的说道:“考核的前两项是经典和战略,第三项就不知道了。”月勉强的笑了笑,经典还可以说是必过,至于战略,实在是一筹莫展。师生二人大眼瞪大眼了好长一会,艾布纳摊了摊手无奈道:“不要看我,我也没办法。”月叹了口气,回到书房紧急补课。艾布纳推门离开了小屋,他神秘地笑道:“哈,我也得先做好准备。”“统帅一只军队,季节,气候,供给,士气,感情,影响战争走势的因素都必须面面俱到。东方的腾龙与翼虎国交战数十年,诞生了无数的经典战例。光明历一千年整,腾龙国一小兵楚戮横空出世,一生大小五十场战役无一败绩。翼虎国层层败退,于光明历一千一十五年灭国。王族不知踪迹。光明历一千三十年,楚戮受腾龙国王室猜忌,于幽禁期间自杀身亡。腾龙**队闻听纷纷暴动,腾龙王室最终被推翻,王族血脉就此消散。。。。”月随手翻开【东西方大陆战争史】,正好看到了这一段记载。月摇摇头,自己可没这种令人艳羡的战争天赋,还是从基本学起吧。
月努力翻阅眼前厚厚的【战争入门】,可感觉却像一位高阶武者误入**师塔那样茫然失措。“后勤队,预备队,。。。。”月尝试着记下战争所有的人员编制,可窗外的树叶随风一阵颤动,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月的jing神本来就难以集中,经这么一闹,更是学不下去。他重重的把书一摔,躺在床上偷起懒来。窗外的树叶晃动的更加频繁,声音也愈加的大。月忍无可忍,正打算关上窗户之时,一阵凉意拂过了他的全身。
月就这样定在原地,无法动弹。他心中好一阵郁闷:“难道我就是东方所说的灾星?在家里躺着都会招灾惹祸?”正当月对自己产生极大的怀疑之时,窗外一个英俊的男人脚踏虚空,慢步走来。月在心里又是一阵忐忑:“我的神,可以踏空飞行,至少是六级武者!”男人细细打量月,竟然呆住了,不再动弹。月已经在心里祈祷起来了:“神佑信徒,这个男人不会是。。。。。”男人的眼中闪过一抹泪光,他很小心地询问:“是,月吗?”等了半天,月却没有回答。男人有些疑惑,但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食指一点,月狼狈的摔在了地上,样子可笑之极。男人也有点尴尬,但还是问道:“是,月吗?”月考虑了一下二者的实力差距,乖乖地点了下头。男人一把抓住了月的右臂,撕裂了他的上衣。
月已经万念俱灰:“没想到居然。。。。看来我今天。。。。”男人扯下了月右臂出的衣物,当那块残月标记映现在他的眼帘时,这个神秘的强者浑身猛烈地颤抖起来。他紧紧的抱住了月,泪水肆意流淌,微微打湿了月的肩膀。月一阵无言,不管怎么说这样比月想象的那种结局好得多。他不安的问道:“这位先生,你是?”男人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轻握住月的手臂,说道:“先别说这个了,跟我来。”月感觉一阵晕眩,再睁眼时就已身处万丈高空。
月的小脸一阵青白,他紧紧的抓住了身前男人的衣摆,不再往地上观望。男人也不说话,只是带着月在空中高速前行。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俩人停在一座山崖前,缓缓降落。月很镇定的松开了男人的衣摆,一头撞上了右侧的大树。“麻烦您等一下,我似乎。。。呕。。”男人看月蹲在地上吐的天昏地暗,双手凝聚起一个小小的光球向月送去。光球慢慢悠悠地在月后背处盘旋了一阵,直接湮灭,消失不见。男人挑起了眉,若有所思。月吐了半天,终于缓了过来。男人不再思考,他走上前去,轻轻点了一下山崖前的那颗巨石,山崖轰隆一声,从中间处裂开,露出黑幽幽的一个山洞口,月一眼望去,竟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轻声呼唤:“来。。来。。”
月不由地问道:“那里面有什么?”男人眼中闪过一抹感伤:“你父亲的遗产。”月沉默良久,在心中反复的默念:”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