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沐兰和小度策马跑了好久,才停下马来,她回头看了看,这会儿已经离客栈老远了,她心里第一次如此爽快,她早就想揍那个贱男人了,这下终于如愿以偿了,唯一可惜的就是没能亲手杀了他!不过没关系,她一定要亲手毁了他的一切!
小度看了一眼君沐兰,虽然不明白她与金天俊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是主子交代了,他的任务就是保护好她,不让她受伤,可是——他看了一眼君沐兰因为揍人而有些红肿的双手,这算不算受伤了?
君沐兰见小度一脸呆滞的样子,抿唇一笑,从怀中掏出从杜凌云那里偷来的碎银子对他说道:“你在想什么?看我这里是什么?”
小度看了一眼君沐兰手心的碎银子,颇有些嫌弃的撇过脸,过了一会儿才默默的转回来,从腰间取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扔到君沐兰怀里,又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从里面取出一个油汪汪还冒着热气的鸡腿啃了起来。
君沐兰满脸黑线的瞧了一眼手里的钱袋:“你偷的金天俊的?”
小度嘴里叼着鸡腿,点点头。
本来她还有些担心小度太过木讷不知道会不会自己找吃的,这下看来她根本不用担心这家伙了!她将钱袋塞进怀里,心里乐开了花,路上再也不用担心被人当叫花子了……想起被人歧视,她不禁又抬头问小度:“那个臭小二竟然说我像乞丐,你说我像吗?”
小度看了一眼君沐兰,狠狠的咬了一口鸡腿,摇摇头,想了一会儿又说道:“那小二我给他喂了一点泻药,估计会拉几天肚子。”
君沐兰一听,愣了——果然,主仆俩人都是一样的黑!
二人一路风尘仆仆,等到回了上京,都是十天以后的事情了。
君沐兰一回到上京,就直奔将军府,将小度赶回镇国公府后,她正打算从后门溜进府里,却忽然发现一个行迹可疑的人从后门溜了出来,她疑惑的看了一眼这人,这不是卢姨娘身边的小厮吗?
她眼珠子一转,从怀里取出一包药粉藏在手上,然后低垂着头朝那个鬼祟的小厮跌跌撞撞的走了过去——不是她想跌跌撞撞,而是因为骑了十几天的马,她的大腿内侧磨的鲜血淋漓的,她一直忍着痛,好不容易回了将军府,却没想到遇到这人,也好,她歪歪扭扭的撞了那个小厮一下,那人刚要开骂,却被迎面而来的一堆粉末迷了眼睛,他还来不及说话就直接身子一软,瘫到地上。
君沐兰心里一阵高兴,没想到从密室中拿出的迷药如此有效,她一直还以为这药过期了呢!
她将小厮身上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遍,最后终于在鞋子里发现了一张纸条,君沐兰嫌恶的捂住鼻子,将那个纸条拈在手里,心里忍不住骂这个小厮恶心,谁会将东西藏到臭鞋子里?这不是埋汰人么……
她忍着巨臭将纸条打开,上面写着“无收获”几个字,看笔迹似乎是出自卢姨娘的手,和上一次她截获的密信一样,没有写收信人和落款,只有简单的几个字。
卢姨娘入将军府肯定是怀着某种目的的,但是看来目前她并没有收获,这让君沐兰更加疑惑,到底是找什么能让她找了十几年都一无所获呢?
她将小纸条折好,又放回原处,对着小厮踢了一脚,表达自己被他熏的快吐了的不满,随后一头钻进将军府的后门,一路偷偷摸摸的回了沐兰阁。
不得不说,因为君沐兰之前装痘瘟,所以府里的人都不愿意往她这沐兰阁来,包括巡逻的侍卫也被吴氏勒令没特殊情况不要过来,而沐兰阁本来就靠近后门的位置,所以说,君沐兰从后门溜进来,可谓畅通无阻,一个人影都没瞧见。
她刚一钻进沐兰阁,里面正在发呆的碧涛听到响动立刻回头,看清是君沐兰站在面前,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最后确定就是君沐兰回来了,她立刻红着眼眶对君沐兰道:“小姐,你可回来了!”
“怎么了?想小姐我了?”君沐兰瞧着碧涛泪流满面的样子,笑着调笑道。
碧涛却忽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你不在府里不知道,夫人她……”
君沐兰一听,立刻急道:“我娘怎么了?快说!”
“夫人病了……”碧秋哭着对君沐兰道:“夫人已经病了好些时日了,一直昏昏沉沉的,大夫也瞧不出毛病……”
“什么?”君沐兰惊叫一声,怎么会这样?
“我娘大概什么时候病的?期间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君沐兰沉下心,问碧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