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默契的忘记了陆槐序前不久还在跟另一个女人传绯闻的事实。
陆槐序一直在展厅待到晚上闭展,白孟夏的脸笑了一整天下来都快僵了。
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她总算可以放松片刻。
方才与人应酬的时候,陆槐序喝了不少酒,不方便开车,白孟夏自己早上也开了车来。
“你叫范凌来接你吧。”白孟夏不是很想跟陆槐序同处在一个空间里。
那幅画仿佛一颗石子,砸进平静的湖泊里,泛起一圈圈涟漪,久久无法平静,加之在人前伪装一天,筋疲力尽,她此刻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陆槐序给范凌打电话,白孟夏作势要走,却被他拉住手腕,挣了两下没挣开,索性站在那,等他打完电话。
“陪我等会儿。”陆槐序目光紧紧盯在白孟夏脸上,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声音带着点沙哑。
白孟夏没说话,却也没再要走。
两人就那么静静地待着。
白孟夏不想说话,陆槐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其实他有一肚子话想对她说,想问问她是不是真的喜欢他送的礼物、这段时间他不在家她有没有想他,还有……
能不能不要再提离婚的事情了。
话都到了嘴边,一句也说不出口。
陆槐序突然害怕,如果他问了,得到的答案并非自己预期的那样。
他原以为,那幅画会是一个惊喜,能让她回心转意,不想还是毫无作用。
她在人前的伪装,别人看不出来,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这么多年,他们朝夕相处,他见过无数次她笑起来的模样,是真是假一眼就能看出来。
陆槐序心知,白孟夏想躲着自己,可不知为何,他不想放手。
他不认为自己有多爱她,又解释不清自己近来这些莫名其妙的行为。
或许是,他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习惯了她爱着自己的模样,习惯了他们的婚姻。
他不想改变这种习惯。
陆槐序觉得自己很理性,自我剖析地很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