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羽并未刻意隐藏修为,各门不乏入极道尊巅峰之境的人,这来自上位者的灵识威压不可小觑。
凡所入神域秘境者,其上以极道尊者为界,此人修为至仙道尊者必是入境后才破了境,但破境所需时日甚长,能短短半日者岂非等闲之辈?
众人不由将视线落在了一行人身上。
这一看,不少人觉察出那容色绝世之人是妖,妖竟拜入了人族的宗门?复又是一惊。
姚祟方一见到来人便朝人掠了过去,快速道:“有宗门道此次劫难乃青砚门所为,你等小心为上。”
三人心下顿时一沉,便听一人道:“凡所来者,归还玉简。”
一人径自迎前,观之衣上银纹织云成阵,此乃天衍宗弟子。
三人交出玉简,来人复又道:“请随我来。”
几人相觑一眼,跟上来人穿过众人来到一行人面前。
仙门以三宗为首,其界限分明。
眼前着荼白道袍,衣秀云纹,缀星辰的为天衍宗弟子。
着月白道袍,衣上凝纹聚山川,绘江河的为衡阳宗弟子。
着紫荷色道袍,衣绘山林之草树的为洛神宗弟子,与两宗不同的是此宗门尽数为女子。
几方见了礼,程鸿儒开门见山道:“方才已有道友说于你等,你且先将事情一一道来。”
衡阳宗的祁辰夜道:“还道来做甚,现下该是逼问如何解此困境的法子。”
楚昭和冷冷看那人一眼,道:“事涉我门清誉何故不言?敢问是何人如此诬陷我门?”
程鸿儒一指众人,道:“穹苍门,天武门皆有人看见雷落之处有你青砚门下的弟子。”
三人转身看去,便见五人自人群中走出,一女子道:“千真万确,那女子正是身着与几人一样的衣衫。”
另一人道:“我门也瞧见了,那女子模样平平,身法诡异。”
林青羽噗嗤一笑,道:“她是不是面色苍白如纸,身形纤长瘦削,性子又寡言少语?”
“不错”那人道:“该是你门弟子罢?”
林青羽挑眉,道:“自然,着了我门青砚袍的人自然是我门下人,然你等虽身着两门道袍,其身却为风雪楼的人又该如何说?”
话至未音,其声音一沉,一道灵识微压顿时落在五人身上。
五人不料被一语道破身份,心下皆是一惊,一人当即不顾身上重压,反驳道:“风雪榜人人可揭之,在场的诸位谁人未揭过榜?”
“不错”一人立即附和道:“于道友而言揭榜既为风雪楼之人,那在场的诸位皆为风雪楼的人。”
司央一瞥那人:“道友真是煽风点火的一把好手,小心引火自焚。”
那人却更来劲了:“我如实道来,怎是煽风点火?道友莫要错怪我了”
天衍宗的褚惜诺出言道:“多说无益,道友不妨请她出来说道此事。”
“让老子看看是哪个狗娘养的拆老子台。”
忽而一道怒骂声起,众人只见自半空落下一团巨大的白影,白影激起焦土无数,周身之人皆退后一步。
待焦土散去,三人模样显露出来,风五一看那几人,顿时怒道:“你等可闭嘴吧,十三。”
风五排行高于几人,听他如此,五人神色不一,相觑一眼,未再出言。
风十三去了周身的白巾,朝众人行了一礼,道:“我等确实是风雪楼的人,来此前接了一桩营生,这营生为一人而来。
因此人身负大能,寻常人靠近不得,为防有变,那托事之人曾交予我等一方阵法,我等以阵法困之,不想此阵竟招来天雷,触怒神威,降下雷劫,我等为了活命弃阵而逃,后自知酿下大祸特前来献策,还望各仙门弟子念及当前东域安危,前事暂搁,出手相助,我等定感激涕零,至于青砚门一事,我楼恐受牵连适才嫁祸给了此门。”
来神域秘境的都是仙门弟子,即使平日里有与别门别派结仇结怨,但大局当前,事关十七城百姓安危,没有一人不想赶紧渡此劫难的,而今一听罪魁祸首就在眼前,又怎能不惹群情激愤。
“献策?”祈宸夜登时长剑在手:“我先砍了你几个畜牲不如的东西。”说着就要动手。
温殊晏抬手一拦:“事已至此,杀了三人,秘境也不能恢复如初,先寻渡劫之策。”
祈宸夜狠狠看了三人一眼,收了长剑。
“不错”程鸿儒上前一步:“你且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