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衣倒吸了一口冷气,杏眼瞪的圆圆的,&ldo;何止太好了,简直是好的太过了。&rdo;
&ldo;如果当年不是逸王殿下,或许……我早就死了。&rdo;宁婉婉扭过头,视线顺着不远处烟波浩渺的湖水,一直落在了天尽头,幽幽地说道,&ldo;而且我现在所做的一切,根本不及他待我的万分之一,所以这些不算什么。&rdo;
拂衣也没想到,当初在上元节救下小姐的恩人,竟然会是逸王殿下。
她也很感激逸王救了她家姑娘,可总是觉得姑娘对这个逸王的好已经超出了一个报恩者的范畴。
&ldo;就算是报恩,方式也有很多种,只要把那件事情告诉老夫人,相信老夫人一定会举全府之力厚谢逸王殿下的救命之恩。但姑娘又何必整日亲力亲为的,只为了做这些小事,没地倒失了自己的身份,姑娘可别忘了您身上还有和太子殿下的婚约啊。&rdo;
&ldo;不,你不明白。&rdo;宁婉婉摇了摇头,叹道,&ldo;逸王缺的从来不是什么金银珠宝,权位利禄,他缺的是关心,是有血有肉的关心,他,太孤独了,而我做的这些就是为了让他从此以后不再感到孤独。&rdo;
&ldo;郡主姑娘!&rdo;拂衣急了。
宁婉婉转头看着拂衣,语气虽淡,却不容置喙,&ldo;还有,太子非我良人,我和他的婚约退掉只是迟早的事情,你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胆地提醒我。&rdo;
拂衣气息一滞,迟疑了一番,本想再劝宁婉婉千万慎重,可脑海里蓦然想起那日在资善堂前,太子殿下对郡主冷酷凶狠的态度,心里忽然间觉得‐‐
或许郡主的决定是对的。
她动了动唇,最终选择紧紧地闭上了。
司湛刚拐出后苑,镇定自若的表情突然崩裂,步履仓皇地抚着墙,俯身低下头,对着墙角就是&ldo;呕‐‐&rdo;地一声,哗啦啦地吐了起来。
元壁健步一跨,上前就要去搀扶司湛。
司湛一边呕吐,一边哑声阻止道:&ldo;先别过来。&rdo;
元壁只好焦急地站在不远处,皱眉地看着司湛抚着墙根吐地声嘶力竭。
一刻钟后,司湛终于止住了呕吐,直起了身子,脸色苍白的就像刚从冰窟窿里捞出来似的。
元壁上前,将折叠整齐的帕子双手捧给司湛,不解地问道:&ldo;主子明明不能喝那驱寒汤,您为何不对郡主明说?&rdo;
司湛转身接过帕子,慢条斯理地将嘴角的秽物擦干净后,才极其冷淡地瞥了元壁一眼,然后什么话也没说,径直走了。
元壁立即闭嘴跟了上去。
之后,一连数日,宁婉婉每次都会在课堂上以纸条传信,约司湛映月亭见。
每次见面后,宁婉婉都会殷勤地替司湛舀上满满两大碗驱寒汤……
直到有一日,宁婉婉歪着脑袋,微微皱着眉头看着司湛,道:&ldo;皇叔最近的脸色看起来比之前差了些,可是哪里不舒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