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荀总觉得那个男人太危险,一个从不被人重视的恭亲王,谁知他才是着东越的掌舵者,还有他跟洛倾的关系?那种偏执的单方面占有欲,连他都感觉出来了。
洛倾不知道他想什么,见他面色沉了,眉头皱了起来,“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你管好自己就成,可别被发现了。”
赫连荀从回忆中抽出神来,意味不明地扫了洛倾一眼,“他查不到我头上,倒是你,能有什么办法,他摆明了是想让你出银子,你怎么应付?”
洛倾闻言,突然狡黠第笑了起来,本就亮的眼睛里,瞬间像是落满了星辉,“这你就不懂了吧,苏眉想坑我,可本宫怎么可能送银子让展怀安养着她,不把她坑到吐血,本宫跟她姓,呵!”
看来,心里早就有计划了,赫连荀瞬间觉得自己担心得有些多余了,也对,他认识的洛倾,对谁低头过,谁惹了她,哪怕只是轻轻饶了下毛,她不高兴了,也能让你寝食难安。
赫连荀不得不承认,这一刻他对洛倾动了心,这个时而可怜得让人心疼,时而狡黠得像只狐狸的小女人。
赫连荀眸色一瞬间深沉了起来,洛倾毫无察觉,只平静地转动了下眼珠子,“其实要换银子,还有个方法也来得很快,金阳城为号称东越最繁华之地,那些商户,只是缴纳一点赋税,太子府和皇族的危难也就度过了,只是要看展怀安用什么身份,身份理由让他们心甘情愿纳税。”
赫连荀一瞬间楞神,这……纳税,他怎么从来没想到这一点,这的确是个门路,只是如今虽太子府库房空虚,可国库并无损失,谁会同意纳税?
临阳城的确富得流油,可银子,谁都不随嫌弃太多,赫连荀沉了沉语气,“展怀安只是一个太子而已。”
洛倾笑了,展怀安这人什么脾气,她太了解了,只要能解决问题,他从来不会拒绝使用非常手段。
有个念头在心底一闪而过,洛倾突然不厚道地珉唇笑了,“只是太子,若有人刻意把他往那方面引呢?你说这样一来,是先解了他太子府的危机,还是生性多疑的皇上先卸了他的头1;150850295305065衔。”
展怀安若真让人去纳税,那就是越权,没有那个皇帝在位期间,能容许太子做这种事情,赫连荀只觉得心底突地一声,彻底乱了心跳。
他原本以为洛倾只是简单地在后院兴风作浪而已,可原来她对政治谋略也是看得透彻,往往一针见血。
若他日后能得到洛倾,江山社稷之路会不会走得容易些?
这个念头一跳出来,就彻底压不下去哪怕耳边还回荡着陆宴卿的威胁,赫连荀却依旧控制不住自己。
赫连荀突然站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握在自己,努力克制自己,心底乱成一团,纷纷杂杂的理不清处,他和洛倾一开始进去说好各位其利不是哦吗?
可为何此刻,心底的那个想法压都压不下去,赫连荀不敢看洛倾,眯了眯眼睛,未说话,眉头就先皱在了一起,“我先回去了,这些日子会比较忙,就不来打扰你呢,药你让你那婢女给你上也是一样。”
洛倾轻易察觉到他语气和神态的变化,听他一番话,神情也跟着冷了下来,这人原本不是死皮赖脸要给她上药吗?怎么突然……
洛倾也跟着站了起来,隔着桌子盯着赫连荀,“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躲我?”
洛倾语气突然冷了下来,带了几分连她都没察觉出来的凌厉,这怒气来的莫名其妙,却真地牵动了她的情绪。
赫连荀低垂这眸子,视线避开洛倾,心底一阵悸动,面色微微冷了几分,轻易恢复了洛倾初见他时候的冷硬,“你多心了,我只是有事,先走了。”
知道赫连荀离开,窗户的门扉被他晃动得咯吱一声响,洛倾依旧没反应过来,她似乎得罪他了?莫名其妙。
不过,洛倾也没精力纠结他为何匆忙离开了,夜深了,她的确需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