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琉姝眸色微变,走上前去,伸手两根细白柔软的指尖,轻轻推了推他。
“陛下,地上凉,去榻上睡吧。”
沈肆动了动脑袋,抬起眼眸来,漆黑深沉的眸子此刻映照着某种星光,他似是怔了一瞬,低声呢喃了一句。
“是你呀。”
“晚晚。”
谢琉姝浑身一僵,这个名字,她好久没有听人说过了。
她目光复杂的看着地上懒散坐着的帝王,良久后,撇开视线,他们之间不可能回到最初的模样了。
离宫在即,还是不要生出别的事情。
谢琉姝正欲起身,不料沈肆忽然伸手,将她捞了过去。
她脑袋贴在他的身前,耳旁是他强有力的心跳,殿内昏暗,谢琉姝挣扎着要起来。
“晚晚,我感觉好难受。”
头顶上倏地传来一道沉闷的声音,谢琉姝怔住了,沈肆一向高高在上,怎会同她说这些话。
难不成,是他发现了什么?
一瞬间,她感到心鼓如雷,这一次离开的事情她瞒的天衣无缝,除了沈清和与宸儿,再没有旁人知晓。
她想抬头看他,却不料他将她抱的紧紧的,她心乱如麻,只能接着听他说话。
“为什么你看不到我的好,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你眼里只有太子吗?”
沈肆半阖着眼眸,不知想起了什么,抱着她的手愈发收紧,仿佛不这样就要再一次看着他跑向别人怀里的。
谢琉姝沉默了一瞬,脑海里想起小竹屋生活的画面来。
那时候的沈肆叫沈祁闻,除了那张脸生的俊美,性子却不讨喜,他沉默寡淡,擅做不擅言。
“你为什么要给我写那封信,我等了你那么久,为何你不来,太子有那么好吗,我哪一点比不上他。”
沈肆眉间凝起一抹痛苦的情绪,仿佛又想起了那个令他气的牙痒痒的画面。
他低下头,不安分的去吻她的唇。
信?
什么信?
谢琉姝还没想明白,便感受到他的气息铺天盖地涌入。
他是醉了还是没醉。
怎的醉酒的人还这样有力气。
谢琉姝挣扎了两下,双手抖被控制住,被迫仰头承受着他醉醺醺的吻。
沈肆吻了一会儿,似乎是觉得这样碍事,他将她抱起来,却没放到榻上,而是走到不远处的案桌旁,他一伸手,满桌的公文哗啦啦倾倒的一地。
谢琉姝就这样被抱上冰冷坚硬的案桌上,衣裳尽褪。
她抬眸,看着年轻的帝王不断寻求的模样,他好像一个丢失糖果的小孩,看着自己喜欢的东西被别人采撷,于是他生了嫉妒,好不容易将喜欢之物夺过来。
好好品尝一番。
这一晚,他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是一个小孩子终于得手了心爱之物。
爱不释手,不断把玩。
忽然,谢琉姝眉间紧蹙,醉酒的沈肆比平常更为放荡,罗裙底下,那一颗脑袋不断涌动,谢琉姝被折磨的有些无奈。
若早知道沈肆醉酒是这副模样,她说什么也不会进来。
况且,他真的醉了吗?
春色浓如水,夜色微凉,那一夜的亲密,是时隔半年后再次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