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琉姝一脸认真的神情,青双犹豫了片刻,缓缓应下。
这几日,因为小姐生病,她每日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去太医院拿药,明日若是能出去,寻个熟悉的人递一封信出去,不是什么难事。
主仆二人这样计划着,盼望着明日能早点到来。
很快天便漆黑了,入夜后,谢琉姝像往常一样早早歇下,白日里她写的那封信,是想请求魏煊看一看,她的家人在牢狱里如何,虽然改变不了事实,但这样求个心安也是不一样的。
翌日,一早青双便出去外面拿药了出去。
谢琉姝走到院子里,看到大门被打开,院外的侍卫一如既往,把守在两侧,好像生怕她能插着翅膀飞出去一样。
今日的风寒没那么严重了,她心绪不宁,往日里青双出去只要半个时辰就会回来,可今日都一个时辰了,她还没有出现。
谢琉姝心情被提起来,偏偏是这个时候出现了意外,很难不让她往别的地方想去。
她坐在院中唯一的凉亭上,目光不断的朝外面看去。
直到傍晚,外面都没有一点动静传来。
谢琉姝失神落魄的回到了大殿,眼看着天气越来越阴沉,似乎又有一场疾风暴雨,她眼神落寞,心里慌乱。
却没想到此时,外头忽然传来一阵错乱的动静,紧接着关着的门被人打开。
刺眼的光线照射进来,谢琉姝微微一愣,在看清来人面容的那一瞬,她后背蓦然爬上一层寒霜。
外头天气阴沉,隐隐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沈肆神情淡漠,如黑暗里夜行的鬼魅般,冷淡沉寂,却又透着危险。
外头随行的人并没有跟着他一起进来,大门在沈肆身后缓缓阖上,隔绝了一切光亮,这一刻,她仿佛又想起那个夜晚,也是在这里,她没有任何尊严,任由他打量行动。
她敛了敛神情,极力维持脸上的平静,心却在不断下沉。
直到沈肆拿出那封熟悉的信纸,她煎熬了一天的心彻底沉了下来。
“想出去?”
外头忽然响起一道惊雷,漆黑沉寂的天空如破开一道裂口,沈肆阴沉的神情比外面沉闷的天气只多不少。
他修长的手指拿着那封布满折痕的信,下一刻,竟撕碎了。
纷扬的纸屑落下,谢琉姝怔了怔,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眼前的人捏住了下颌,他眼里冰冷的妒火几乎要将她灼烧,“都这样了你还不安分吗?”
“你想让魏煊救你?”
沈肆漆黑的眼眸里蕴藏着一丝危险,飘零的纸屑从他指尖落下,玄色的矜贵衣摆处,沾染上了雨渍。
他唇色苍白,指尖发凉,谢琉姝抬眸望过去,看到他眼底的荒芜,心尖颤了颤。
“不是的,妾身没有此意。”
“闭嘴。”沈肆冷冷出声。
谢琉姝怔了一下,瞳色暗沉下来,她乖顺的垂下脑袋,不知是那句话惹恼了他。
那封信,若是他仔细看过,便能发现,那不过是一副托魏煊看一看她母亲的信,信上并没有求救的意思,她如今这个样子,又能去求助谁呢。
沈肆似乎也反应过来自己情绪过激,他身子往后靠了靠,后背靠在了软榻上,室内点着一盏昏暗的琉璃灯,他漫不经心垂下眸来,看到大殿中心的少女,她一身素衣,柔软的腰肢似乎又纤细了不少。
盈盈一握。
沈肆眯了眯眼,忽然想起很早前,有一人同他说过,身为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