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酒好辣!&rdo;她咋舌道。&ldo;它既然叫&lso;燃烧弹&rso;,口感上当然会有点冲击力。&rdo;周瓒大言不惭,拿着与&ldo;燃烧弹&rdo;相似的半杯冰水与祁善碰杯,&ldo;来,陪失恋的人干一杯!&rdo;祁善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完,她还想着周瓒的&ldo;伤心事&rdo;。&ldo;你有什么打算?想办法挽回?&rdo;&ldo;当然,没有我白白被甩的道理。&rdo;祁善有一会没说话,托腮看着海发呆。秋千一晃一晃,她整个人像飘在半空。&ldo;周瓒,我觉得我喝多了。&rdo;&ldo;没那么容易喝醉。你看看周子歉,一口气喝十几杯不也没事?他喝的还是纯酒。&rdo;&ldo;是啊,子歉太厉害了。&rdo;祁善面泛桃花地对子歉由衷赞美,让周瓒听得很不舒服,他故意问:&ldo;你喜欢他?&rdo;&ldo;他人没那么坏,你别总把别人当仇家看待。&rdo;祁善答非所问。周瓒的声音忽远忽近,他的笑也让她看不明白。&ldo;别不相信,你不是周子歉喜欢的类型,趁早死了这条心。&rdo;这句话祁善听懂了。她的侧重点不在于子歉喜不喜欢她,而是有些不服气‐‐她真有这么糟糕?&ldo;为什么啊!我有那么差吗?&rdo;&ldo;不关你的事。我看人比你准。周子歉这种看上去一本正经的人,他们大多喜欢那种表面清纯,骨子里懂情欲,会侍候人的女人。你呀,差得远了。&rdo;祁善听了,脸上一片茫然,&ldo;男人都这么想?&rdo;&ldo;差不多。&rdo;&ldo;你也这么想?&rdo;周瓒笑而不答。祁善又费劲思考了一会,&ldo;什么是懂情欲,会侍候人的女人?&rdo;&ldo;反正不是你这样的书呆子。&rdo;周瓒把身体靠向小桌,双手交叠在桌上,含笑问,&ldo;祁善,你都上大学了,连kiss都不会吧?&rdo;&ldo;你会?&rdo;祁善的神态显然有异于清醒时刻,斜睨着反问。&ldo;废话,我当然比你有经验。&rdo;周瓒挑眉道,&ldo;要不要我陪你试验一下?&rdo;&ldo;去你的,有多远滚多远。&rdo;祁善只是头晕、心跳加速,但她还不傻。周瓒面露嫌弃,&ldo;你的毛病就在于书读得太多,人变得太迂腐。其实你一点都不丑,就是没有女人味,在男人看来缺少某种吸引力。初吻这玩意要较真的话,谁不是给了奶嘴,说不定还给了狗啊、猫啊、邻居家叔叔阿姨……没准我早就亲过你了,这在我们之间算什么?五岁以前我们都一起洗澡。&rdo;祁善想了想,居然也不敢排除他们亲过的可能性。&ldo;我是希望你趁早开窍。你连我都信不过,还能相信谁?&rdo;周瓒一脸诚恳。&ldo;开窍……像打通任督二脉,还是像摩诃迦叶得了释迦牟尼的点拨?&rdo;祁善没想过这种事也存在顿悟的可能。她困惑依旧,但思考就意味着她态度已有了松动。周瓒心中一喜,连连点头,鬼才在乎摩诃迦叶是谁!他移步到祁善身边,蹲下来把手放在她膝上,视线正好与她平行,&ldo;你什么都别想,闭上眼睛。&rdo;&ldo;可是在氧气充足的情况下很难实现大脑真空状态。&rdo;周瓒表现出前所未有的耐心,&ldo;那你就想着我。假装我是你喜欢的人,假装你一直在等我。快,闭上眼睛,把我当成谁都行!&rdo;祁善盯着他看了许久,着了魔似的合上了双眼。周瓒深吸了口气,慢慢凑了上去,把嘴贴在祁善的嘴上。他根本不知道祁善的嘴唇是冷的、热的、柔软的还是僵硬的,只知道她口腔里残存着&ldo;燃烧弹&rdo;的味道,就像……就像带着烈焰的利刃直cha他胸膛,那颗不怀好意的心险些魂飞胆丧。周瓒的手抓紧了祁善两边胳膊,正想施展开来,耳边忽然传来了一声:&ldo;咦?!&rdo;祁善回魂般别开脸,咬着嘴唇向发声处张望。隆兄穿着条湿答答的裤子,怀里是那个&ldo;葫芦型美女&rdo;。他看清了周瓒,立即转移视线,若无其事地往前走,嘴里哼唱着不知名的小调,&ldo;咦……咦……咦……呀!&rdo;周瓒磨着后牙槽,心道:&ldo;&lso;咦&rso;你祖宗十八代!&rdo;如你一样纯洁如何打消祁善被人撞见后的羞怯和退缩,这是周瓒当前最棘手的难题。他不能刚尝到一丝甜头就眼睁睁地看她缩回自己的壳里去。还在想该说什么话来稳住她,周瓒却发现祁善似乎并无回避之意,她目送隆兄走远,面露怔忡,依旧咬着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