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病人身上的黑气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飘出,并飘进他的尾戒里,看得众人目瞪口呆,激动莫名。
“高人,这位年轻人居然也是位高人。”一位病人家属激动得脸都红了。
“好像比那两位还要高明。”另一名病人家属也偷偷开口。
一时间,病房内清丝雅静,众人看着同时吸着四人邪气的凌阳,再瞧了两个人合力却只能吸一个病人邪气的钟大师二人,高低立现。
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凌阳吸得轻轻松松,而钟大师二人,仿佛在与什么东西做拔河比赛似的,脸色胀得通红,额头青筋暴露,脚下还蹬着八字步,十分的骇人,令观者无不为之紧张。
这就好比一个小孩子吹气球一样,小孩子在拼命吹,大人在一旁看着看着也情不自禁地做着吸气的困难动作是一个道理。
又好比大人喂小孩子吃饭,小孩子张嘴,大人也情不自禁地张嘴是一回事。
凌阳的尾戒是专门用来吸煞的专属储物戒,尾戒原本就拥有强大的吸煞功能,一旦打开机关,再浓厚的煞气,也会被吸得干干净净。不一会儿,四名病人身上的煞气就被吸得干干净净,他们的皮肤也恢复了原来的颜色,只是长时间受煞气侵袭,身上的阳火已相当微弱了,就算吸干了体内的煞气,依然很危险。
于是凌阳打出一道火焰,分别置到四人身上,这是凌阳体内自带的阳火,身为术士,正值黄金年纪,吸收的又是东来紫气,日出紫气最是阳刚,血气当然旺盛,阳火自然也是相当旺的。所以分出四缕阳火也轻而易举。
四缕阳火打入四人体内,火花在每人体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游走,经过四肢百骸,最后才汇入头顶的百汇穴落地生根,直至消失不见。
凌阳拍了拍手,云淡风轻地道:“好了。”
“唉呀,我儿子脸色好像恢复正常了。”一名家属惊喜地叫着。
另一名家属也上前摸了儿子的手和脚,也惊喜地叫道:“心跳有力了,身上也有温度了。”
……
……
“这位大师,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请大师行行好,救救我儿子吧。”一名病人家属忽然抓着凌阳,声音急切。
其余原本看好钟大师二人的家属,在瞧到凌阳的本事后,也迅速弃掉钟大师二人,跑来抱凌阳大腿。
张超嘿嘿冷笑几声,傲然道:“刚才任我说破了嘴皮,你们都不肯相信,现在知道厉害了吧?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傻X!”张超对这些人也没什么好声气,他自认自己是好心请凌阳来救人的,他们还不领情,张超就有种做好事却不被理解的抓狂,比凌阳还要生气。
“刚才是我们有眼无珠,被人误导,我们知错了,请大师行行好,帮个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是不?”一位有些钱,但也不是很有钱的家属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其中一名家属更是跪了下来哀求凌阳。
这位妇女大概也有五六十岁的了,被这样的人跪,也会折煞凌阳的,于是凌阳赶紧避开,说:“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并承担选择的后果。但有时候,一旦选择了,就不能再更改了。”
张超更是大声道:“对,大家都是成年人,无论选择了怎么去做,或走什么路,那么对应的后果和结局都要自己去承受。”
每个人每时每刻都在做决择,也都要承担自己选择的结果。上天是很公平的,机会只有一次,你自己没抓住,又能怨谁呢?否则,就不叫机会了。
但道理这样讲,实际上,又有谁能够真能接受呢?
这位妇女就死死抱着凌阳的腿,不肯起来,“大师我给您钱,我给您钱,一百万,分文不少,求求您救救我儿子吧,我就这么一根独苗呀。”
张超去拉她,无果,只得恨恨地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不过他也有一个独子,多少也理解这份痛苦,于是又小心地望着凌阳,“这些人鼠目寸光,儿子被耽误也是活该。只是,到底是一条人命,凌阳可否再给次机会,就让他们出钱,算是惩罚他们的目光短浅,你看如何?”
凌阳淡淡地道:“我不差钱。”
“……大师,大师求您了,我给您磕头了。”几位家属也一并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