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在身边?”女游客茫然,双欣喜:“你的意思是,我的姻缘就在我身边?或者是说,我的未来一半就一直在我身边?”
“这个就要看女游主您自己的体会了。好了,下一位,女游主请让下一位。”凌阳伸手,示意那位等候多时的男游客上前解签。
男游家狐疑地看着凌阳,不过仍是把手上的签递了过去。
凌阳看了下,过隙光阴不再求,志须早立莫徘徊,说:“求财?”
“是,求财。”
那名女游客并没有走,只立在一旁观望。
凌阳也不理会她,把签文放下,对那男游客说:“最近财运不大好吧?这签文的意思就是要脚踏实地干,不要再混混噩噩地过日子。另外,离身边的女人远一些,有可能会成为你的桃花劫,桃花劫的人,你的财运就更不能保持了,只会雪上加霜,信不信由你。”这男人整体面色不乍样,但奸门的颜色却鲜亮无比,证明此人命犯桃花,而他却还乐在其中,迟早要败在女人手上。
男游客面色一震,脱口而出:“大师您可真神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凌阳起身,“天机不可泄露。”然后绕过桌子,对着迎面走来的两名道士颔首道:“道长,两年不见,别来无漾?”
这个老道士就是青羊宫的监院无为,只见无为头戴黑色道冠,身穿黑色直领大襟黄色右衽宽袖衣领缀有白色的护领的道袍,这个仙风道骨的老道士见了凌阳后,却是神色激动,声音颤抖:“贫道自96年接下青羊宫监院一职,师父在坐化之前交代于我,未来将会有故人后人前来本院,此人道号玄冥,与我青羊宫乃有大机缘。我这一等,便足足等了近二十年,想不到,我等的人居然就是道友你。果然,师父没有骗我,哈哈……”
凌阳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就想起了昔年时常与青羊宫监院论道的师父,神色黯然。
无为道长激动过后,忽然发现观内还有游客,赶紧说了声“天量天尊,玄冥道友,两年不见,道友越发气盛英挺了。”
凌阳道:“道长也是一样呀,两年不见,道长依然精神健硕,道长身子骨壮健,实乃我道门一福。”
“说来惭愧,论道法,贫道或许还可自傲,可若是论修为,道友怕是要把贫道甩出八十条街,在玄冥道友面前,哪有贫道的座席,道友就不要再笑话贫道了。”远为道长正色道,“玄冥道友今日前来,可令鄙院蓬璧生辉,贫道已令小徒看茶待客,道友,这边请。”
“道长请。”凌阳也摆了摆手,二人一前一后往惮房去。
……
凌阳与无为去了惮房,这是一处偏廊,无为道人就神色激动地问凌阳:“令师,当真是五百年前,曾与我青羊宫祖师谈经论道,在术界叱咤风云的元阳真人?”
“叱咤风云过于抬举,也就是略有些成就。”凌阳说,“家师正是麻衣派第九代掌门元阳子,在下道号玄冥,乃麻衣门第十代掌门。因缘际会,从那个时代来到了这里。此乃机密,还请道友代为保密。”
无为道长正色道:“道友放心。实际上,当年师父临终前曾交代老道,称五百年前的元阳真人的徒弟会来本院,道号玄冥,要老道好生接待,不得怠慢,当时老道就纳闷了,五百年前的元阳真人的徒弟,那得多大的年纪?如今一瞧,却是大吃一惊呀。令师果然本事超绝。”
然后又道:“小友,如今,佛教盛行,道教式微,玄学界亦是良莠不齐,道友可是任道而重远呀。”
与无为道长一番长谈,凌阳也感慨良多,无为道术着实深厚精湛,连自己都望尘不及,这一番长谈,感觉自己的道术也有进精进,受益良多。耐何无为术法低下,怪不得两年前连一个厉鬼都拿不下。
不过感叹归感叹,凌阳可没忘掉自己来的初衷,就趁热打铁把自己的来意说了。
无为双眼一亮,“给器物开光?道友,你有把握吗?”
“百分之百。”
无为道长就激动道:“好,贫道虚活七十五载,还从未见识过麻衣门的手段,冲着玄冥道友的本事,当一回失信小人又何妨?”
其实,青羊宫也只做过法场,有白事时给死者做场法事超渡,还从未给器物开过光。难怪一听凌阳要借青羊宫的混元殿做开光仪式,无为道长如此激动。
道教分为宿土、麻衣、众阁、全真、茅山五个分支,麻衣主修预测、占卜,但后来又整合术数、堪舆、医卜、奇门、星象写成了一部奇书《义山公录》。门内弟子秉持造福世人、以和为贵等原则,入世修行。但是因为麻衣派是生存在老百姓当中的,当年十年动乱,麻衣派因为所有弟子都在俗世修行,于是麻衣派就被当成了重点打击对象,经过十年的打压,麻衣派终于承受不了巨大的打击从道教的历史舞台上渐渐消失。
而凌阳,这个麻衣门第十代传人,师出于当年赫赫有名的元阳真人,有他在,麻衣门必定重振声威。青羊宫昔日也曾强大辉过,耐何术法失传,只剩下道家强身养生之术,在术士界早就被剔去了名字。
让青羊宫修习术法,也是不现实的,无为道长也还没那么大的胃口,只是想借着与凌阳交好的机会,让青羊宫的香火遍及整个蓉城就成。
凌阳说:“想要让世人信道,那四天后的开光法场,还请道长全力以赴,我保证,只要开光成功,青羊宫必声名大振。”到时候还需愁那些钱多得没地方花的富商们不康概解襄么?
无为道长虽只是个道士,但在蓉城道界却是有着深厚人脉,闻言便说:“等到了那日,老道务必请来省内高官,以及道协成员助阵小友。望小友马道成功。”
……
凌阳给张韵瑶打电话,称他需要呆在青羊宫呆几天,这几天暂是不会去找她,请她原谅。张韵瑶也是善解人意的,知道凌阳有要事要做,也没有任何怨言,只是叮嘱他要照顾自己。等七月三号那一日,她一定前去青羊宫看他。
挂了电话后,凌阳心里充满了柔情,张韵遥还是与前世的师妹完全不一样,前世的那个师妹,因体质原因无法修习道术,加上身体又不好,对他从来没有顺眼过,时常把他呼来唤去的。想不到重新投抬的她,居然如此的善解人意,温柔可人。
也不知师父把她有关自己的记忆从脑海抹去是好是歹。
青羊宫从未主持过开光仪式,也没有能力主持,凌阳留在青羊宫,主要是教道士们开光仪式的各种程序,及忌诲。
凌阳埋头对着青羊宫一群道士苦训,无为道长也没闲下,不但在媒体上公布青羊宫即将举行盛大开光仪式,还可以免费给香客们提供的前一百件器物开光,不分贫富,不分地位,不论贵贱,谁先把器物送达青羊宫,谁就有资格让器物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