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离敲了敲隔壁的房门,果然没人回应,他应该去公司了。
想起昨晚上他拎回房间的东西,时离忍不住心中的好奇,终于鼓起勇气拧开门把手,先探进去一颗脑袋。
夜爵的房间以银灰色调主打,黑色的大理石,宽大的软床,上面的被罩都是暗灰色,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
时离两眼锁住那立在床头柜旁的玻璃框,终于看清那个东西的全貌。
是一幅画。
时离紧走几步,蹲下身子,仔细打量这幅画。才发现画纸上淋了雨,有成片的水花模糊了画像,隐约的只能看见一个人脸的轮廓。
应该是女人吧,因为能看见那海藻般的长发。
时离指尖轻触在玻璃上,有些微的发抖。
难道他画的是姐姐?为了祭奠亡故的恋人,所以他在画室里挂满了姐姐的画像?
想到这里,时离感觉心口酸酸的。她猛地从地上站起来,出了房间,就往最左边的画室跑过去。
可惜门被锁住。
时离用力拧着门把手,又用脚踹了踹,真想把这隔着她心房的门一脚踹开,但那门坚固如铁,她根本没有撼动它分毫。
时离颓然的蹲在地上,呆呆的望着落了几个脚印的白门,干干的笑了两声。
摊摊手:&ldo;时离,你在干什么?他爱姐姐,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吗?为什么那么妒忌呢?为什么那么窝火呢?&rdo;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相信夜爵喜欢她了,慢慢的把他当成了自己亲密的恋人。
可是这幅画像,打碎了她所有的幻想。原来,她和他还是不可能,因为中间隔着时姝,她死去的亲姐姐。
自嘲一笑,时离把头发撩到耳后,吸了吸鼻子,让自己重新站起来。
人就是这样,当你达到一定高度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满足,所以会希望自己爬的更高。就像她和夜爵,她一开始以为自己喜欢他就好,他喜不喜欢自己无所谓。可是当夜爵一次次救她的时候,她以为他是对她有点感觉的。所以,就希望他要爱上她,并把她当做他唯一的恋人。
原来一切不过是她的想当然罢了。
十点左右,物业过来修窗户,看见门口出现的女人,就把时离理所当然的当成了这所别墅的女主人。
&ldo;八点左右,就接到了夜先生的电话。夜先生让我们十点再来上门修窗户,说免得打扰了您的休息。&rdo;物业人员把窗户修好,在离开的时候,对时离说道。
因为自从他们进来后,这个别墅的女主人就一直哭丧着脸,看起来像是满腹心思似得,忍不住没话找话的想开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