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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在这有关键意义的5天中，布奈的活动大张旗鼓，引人注目。他调动侦探社的所有雇员让他们四处去打探消息，不管花多么大的代价。然而，尽管大家很是努力但还是一无所获，布奈表现出焦虑的神情。

都已经过去了4天，就在最后一天的早晨‐‐也就是星期二早晨，布奈独自一人会访了胡奇列夫人。

&ldo;我已经获得了贝修警官的同意，获准把那晚发生的情景再重新演练一下。也就是要弄清楚，那5个人如何在一起玩牌，什么时候不玩了，又是怎么离去的……让这几个人重现那晚的情形。

&ldo;你们夫妇俩也在现场出现，但是我有一个要求无论在现场出来什么样的情况，你们都要沉住气地呆到最后。&rdo;

&ldo;那么……我想知道，我丈夫能够排除嫌疑重获清白吗?&rdo;

&ldo;这个我还不敢妄下断言。但我会竭尽全力改变他的困难处境。&rdo;

第五天晚上，挪曼底俱乐部里座无虚席，有来自法院的有关人员，有案发当晚玩牌的那4个人，有被害死者的父亲还有那位发现死者尸体的侍者耶塞福等人，这些人都错落有致地分开了。

还有，本案疑犯胡奇列先生及夫人，站在很远的房间角落里，胡奇列先生显得很是忐忑不安，胡奇列夫人的脸上露出了很是苍白憔悴的神态。

就在此时，地方法院的人向大家高声宣布道：

&ldo;现在开始重现那晚的情形，你们4人还同那晚一样，坐在与原来相同的位置上。&rdo;

&ldo;贝修警官，请你代替死者，坐在他玩牌的位子上吧。还有，你是否已经要求那4位先生带来与那晚同样多的钱?&rdo;

&ldo;我已经向他们这样要求了。&rdo;

贝修警官一边说着，一边坐到了那张玩牌的桌子旁。他的左首是雅福雷特&iddot;劳布和雷尔卓凡，右首是罗易&iddot;谭西尼和莫合奇&iddot;差力有六组牌摆放在他们各自的面前。

这场牌局开玩了，不晓得是天意还是巧合，坐在波罗&iddot;爱思谭位子上的贝修警官，与那天的波罗&iddot;爱思谭一样地大获全胜，没过多久他的面前堆满了钱。

汗水从4位工厂老板的头上滚滚而下，他们看似平静地打牌，但实际上个个心神不宁，情绪很坏。特别是那个莫合奇&iddot;差力表现出非常紧张的神情，他从牌局一开始便张皇失措，并且屡次出错牌，要么就是想不起该自己出牌了。慢慢地，大家都已觉察出他的神情恍惚，脸色也愈发苍白憔悴。

一直赢钱的贝修警官，就像那天晚上波罗&iddot;爱思谭所做的那样，将所赢到的钱悉数还给那4人，尔后倡议大家再接着玩。

这4个人的神情显得越来越紧张，他们表达了不愿再玩下去的想法。但是，警方和地方法院的人坚持道：

&ldo;请按那晚的情景继续演下去。&rdo;

没有法子，4个人又继续玩了起来。但是不知怎么回事，几个回合下来，贝修警官依然大获全胜。紧接着，贝修警官把赢到的钱收了起来，慢慢地站起。

贝修警官称自己的头部有所不适，如同那晚的波罗&iddot;爱思谭一样，独自走进了旁边的小间去，4位工厂主注视着他的离去。

而在同时，单身汉莫合奇&iddot;差力脸色更加苍白憔悴起来。

布奈也跟着进到了那个小间里，没过多久他从房间走出来说：

&ldo;你们的牌局结束之后，仍坐在这里谈天说地，但是，只有……&rdo;

布奈在这里有意将话停了下来，随即用手指着莫合奇&iddot;差力说到：

&ldo;是你走进了那个小间。&rdo;

闻听此言，莫合奇&iddot;差力的脸色开始一阵阵地变幻。

&ldo;你独自从聊天处走开，走进了波罗休息的房间。

&ldo;你向波罗&iddot;爱思谭恳求，能不能借你一些钱应急，但是他一口回绝了你。因此，你痛下杀手，将他毙命，并从他的身上取走了他赢的钱。他返回大问，对正在聊天的3人说：&lso;波罗&iddot;爱斯谭不要我们的钱了!&rso;然后将那些钱分掉了。&rdo;

话说到这里，莫合奇&iddot;差力禁不住身体开始颤栗。

&ldo;现在，你还是坦白从宽吧!物证已经具备了‐‐在胡奇列家阳台上找到的那把凶器，已证实是你的物品。

&ldo;由于你的工厂经营不善，不得不四处借钱。那一天，你千方百计筹集而来的钱，打算作为工资发给工人们，但是，在一晚的纸牌游戏中输得一干二净。

&ldo;因此你愤怒满怀地进入那个小间，杀死了波罗&iddot;爱思谭，夺取了他的钱，随后，你跳到对面的阳台上，将凶器埋藏在胡奇列的花盆里，等你回到大厅，与余下的3人一同走了，是不是这样?我没有讲错吧?&rdo;

布奈说到这里，莫合奇&iddot;差力已浑身发软瘫倒在地上。他本不是一个十足的恶棍，并且平日里比别人胆小谨慎，只是资金运转上陷入了困境，才铤而走险、犯下重罪。案发后，他一直在为自己的罪行而忏悔，终日里寝食不安，他日益憔悴，并且神经已到了精神崩溃的边缘。

当刚才重现那晚的牌局时，莫合奇&iddot;差力立刻想起了那晚上的情景，所以总是心不在焉，多次出错牌或忘掉顺序。

所以，当布奈绘声绘色、栩栩如生地描述自己的行凶情形时，内心的谴责让莫合奇&iddot;差力终于垮了下来，所以，他瘫倒在地上，一五一十地交待了自己作案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