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情好了起来,这次莫名其妙的旅程,似乎也变成了朋友兄弟一起的一趟远游。
数十人的倭国队伍,裹在五千的吐蕃兵中浩浩荡荡的出了城门。
十里亭,前方又是十里亭,黑压压压压黑的又是一大片人。这一大片人又分为黑红两队。
锁子甲重骑兵是戎狄的黑羽卫,红袍银甲的是雷龙战骑。
两支队伍最前面的一&lso;红战袍&rso;,和一&lso;锁子甲&rso;正在聊天。
&ldo;这次你我兄弟一起前往江南,看看母亲的旧居,也看看江南的风貌,再看看那一望无际的大海,可是你糙原没有的风景。&rdo;红战袍说道。
&ldo;看海是假,就想看你是怎生把你那小情人弄回去的。&rdo;锁子甲大笑着说道。
平岩久治到此终于不再保持沉默,他走出车外,站在车辕上,对众随从一指,大声道:&ldo;从今日起无需隐藏行迹,也不用对外戒备,你们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看着老师,只要有人来试图劫人,就一刀把他杀了。&rdo;
我大惊,&ldo;沃子拉!雷丰瑜,我叉你大爷的大爷的大爷……&rdo;
第100章皇帝遇上流氓
万余人,各色混杂的&lso;杂牌军&rso;,一路向南,行行复行行。
由于是上万人这样大的一支队伍,而且出行的又急,并未提前通知沿途州府做好接待的准备,因此每到一处难免各种鸡飞狗跳的忙乱。
所以逢大的城镇才去投宿,小地方干脆就不入了,只派人采购水粮牧糙,大军在荒野宿营。
这一天又是在荒野宿营,行军帐篷搭起来,数十堆篝火点起来。
最中间的一处篝火,也就是四方阵营的交汇处,雷丰瑜、拓跋思远、平岩久治分坐一端。至于能和这三人平起平坐的吐蕃太子,则缺席,他跟龙月去附近镇子上玩儿去了。
雷丰瑜在煮酒,鲜采的野ju花的花瓣,放进盛酒的瓦罐里,放在火旁温着,花香和酒香夹杂在一起,香气四溢,他一边温着酒,一边漫声吟道:&ldo;最是一年好时节,橙黄李红ju飘香。&rdo;
拓跋思远歪靠在一块虎皮垫子上(估计是歪鼻子的皮做的),欠身从雷丰瑜的瓦罐里舀起一碗酒,尝了一口,看了看天空飞过的一行大雁,接着道:&ldo;ju飘香,秋风起,雁出潼关兮向南飞。&rdo;
平岩久治端坐调着琴,也道一句:&ldo;雁南飞,思往事,静听残秋。&rdo;
雷丰瑜、拓跋思远、平岩久治,这三个人战场上见了,就是想怎么弄死对方的人,可这会儿却都是一派风雅的模样。
我嘴里叼着一颗半黄、半红、半残的狗尾巴糙,头枕着手臂靠在一棵树上,听着那边的风雅,&ldo;当皇帝也挺不容易的,不但要会打会杀,会肠子九转八弯,必要时还得能作个诗!&rdo;不由得有些感慨。都是文武全能的牛人呀牛人!
可我这个无才无能的差巴该怎么办?眼瞅着江南一天天近了,雷丰瑜交代我打听的事,还毫无头绪呢。
&ldo;哎!&rdo;我很无奈的叹了口气,斥候那差事可不是是个人就能干得来的哎!
&ldo;老师不用自卑。&rdo;旁边有人对我说道,&ldo;老师文采独步天下,现在只是忘了,等以后记起来了,就能和他们一起作诗了。&rdo;
我转过头一看,是阿助。阿助就是平岩久治那个劈碎一道大门只见两道刀光的侍卫。他名叫藤崎助,看起来是平岩久治的贴身侍卫,不过好像也兼着总管和男仆的差事,平岩久治的衣食起居都由他一手打理。
平岩久治看起来对他很是信任,他去那边秀文化去了,就把我交给藤崎助看着。
&ldo;我说,阿助。&rdo;
&ldo;是,老师。&rdo;
他和平岩久治一样称呼我为老师,而不是像长谷九兵卫和其他人倭国人那样称我为亲王殿下,显然与那位龙皇后要亲近许多,能不能从他身上找突破口?
&ldo;上次……去糙原,你也跟着了吧?&rdo;我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