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江楼月脑子飞速运转,将一百零八式全都排查个遍,“正确的道歉方式,是适当展现出贤惠体贴,给予他关心。”
鹤婉恣精神一振:“具体要怎么做?”
“其实和送糕点作为谢礼差不多,你可以炖一锅汤,留下他喝完,顺便言辞诚恳的道歉。”江楼月说着无意识舔了舔嘴角,“你家庖丁做汤很不错。”
“既是道歉,又要展现出贤惠体贴,亲手做自然更好。”鹤婉恣深吸口气,“可我会做糕点,却不会做汤,还有别的法子吗?”
“何须在意细节,直接让后厨做汤,完工之际你再接过手加点辅料进去,不也算作你亲手做的吗?”
“这样……不行吧?”鹤婉恣抽抽嘴角,无力吐槽。
江楼月语重心长的劝她,“不要说不行,只要你走在撩到男神的道路上,你就是个行人,听我的不会错。”
那不还是步(不)行吗?
鹤婉恣惴惴不安,但也没有别的法子,“好吧,那还是听你的。”
“事不宜迟,现在就行动。”
“现在?”鹤婉恣想到凌白愤然离去的身影,紧张道,“凌白都已经知道我是故意遇险引他出来的,而且午间才惹了他生气,这没过多久又故技重施,会不会不愿搭理我?”
“想那么多没用,试试不就知道了,而且——”江楼月能感知她的小心思,笑道,“你不是也很想知道,他对你安危的担忧,对你的在意,到底能到什么程度吗?”
鹤婉恣目光微亮,她的确很想知道,凌白明知是故意以身犯险引他出来,且还一次次败兴离去的情形下,是不是依然会继续守护她,这份在乎,是不是没有下限,只要是她,便是甘愿。
这真是很奇怪的心理。
鹤府的小姐亲自到庖厨,蒸腾烟雾里所有人都停下动作,恭敬行礼,随后又投入到热火朝天的忙活里,只不过眼神时不时便追随过来,带着八卦的探究。
这几日小姐来庖厨来得挺勤啊,上次是亲手做糕点,难不成这次也是想做点什么?
就像印证他们心里的猜想一般,鹤婉恣径直走到菜头老杨身边:“我需要一锅炖汤,临做好了,交给我来。”
“是,小姐。”
手头不算忙的婆子丫鬟们相互间传递着眼神,兴奋的窃窃私语。
“小姐这是有心上人了吧?”
“连着两日亲自来庖厨,多半没错了,到底是哪家的公子,这般有福气。”
“我猜是那位梁督都吧,前两日来府上提亲,还是老爷亲自接待的,听说已经明确给了应答,明日会再来人到府上交换庚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