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与淡淡说:“外面冷,您先进去吧。”
林若抹了抹眼泪,“容与,你还是关心妈妈的,对吧?”
谢容与没说话,面色依旧冷清。
林若清却瞥了一眼姜矜。
她穿着西装外套,比起她瘦削身材,这件外套明显过于宽大,而且过长,快遮住她膝盖,明显不合身。
能合身才怪!
这外套是刚从谢容与身上脱下来的,被他披在他媳妇身上!
这白眼狼哪里是担心他母亲冷,明明是怕他媳妇冷!
刚一下车就把外衣脱给她,这么短一段路,恨不能把她抱在怀里取暖!
真是有伤风化!
林若清踱步到谢容与身边,低声,“别在你母亲面前腻腻歪歪,她心里不好受。”
他怅然,“你父亲去世,现在夏青松也来不了疗养院,你母亲心底孤寂得很,你再跟姜矜腻腻歪歪的,她心底得多难受?你有空多说两句软话哄哄她。”
谢容与微微抬眼,似笑非笑,“比起我,我认为母亲更喜欢被你哄。”
林若清脸色一白,下意识想反驳什么,谢容与已经敛眸,抬步掠过他离去,只留下一道清冷的风。
餐厅里,保姆已经准备一桌好菜,“容与,过来吃饭吧,夫人特意嘱咐做得你喜欢吃的东西,你快尝尝合不合口味。”
谢容与倒没有推辞,牵住姜矜的手一起就餐。
会所里的菜姜矜几乎没怎么动筷子,现在真的有点饿了。
她拿起筷子吃饭,瞥见对面的林若清脸色僵白发灰。
“舅舅怎么了?感觉把魂丢在外面了。”她小声问谢容与。
谢容与将剥好的蟹肉放在姜矜面前的餐盘里,意味深长说:“兴许是想起初恋的感觉,怀念不已。”
他很明显在打哑谜。
姜矜边吃菜,边想这个哑谜的谜底。
谜底一定就在这一桌人中。
姜矜抬起眼睛,目光若无其事从林若、林若清脸上掠过。
林若嘴角勾着,一直给林若清夹菜,林若清来者不拒,不管林若夹什么,他都吃进嘴里。
非常姐弟情深的模样。
“吃鲫鱼吗?”忽然,姜矜夹了一块子鱼肉给谢容与。
谢容与刚要夹起来,一直关注这边的林若急急道:“矜矜,容与不吃鲫鱼的!他不喜欢!”
从小到大,谢容与一直嫌弃鲫鱼刺多,只喝鲫鱼汤。
“我很喜欢。”谢容与夹起鱼块,几口吃掉,而后温和说:“是母亲记错了。”
“母亲没记错,你就是不喜欢!”林若眼眶泛红,觉得是姜矜逼迫谢容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