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彼岸,娇艳似火;花开无叶,叶生无花;相念相惜却不得相见,独自彼岸路。本是一个凄美的故事,可是没想到我们现在却身陷这花阵之中。那鬼妃竟然能动用不属三界的彼岸花来布阵,看来灵力真的不容小视。
&ldo;管它什么彼岸花,我要救夏晓,拦我者死。&rdo;肖棋说完,手中龙刀一下戳进地面,将一束曼珠沙华连根撬起。
&ldo;不要……&rdo;秦香再想阻止,为时已晚。
一股淡淡的幽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香气钻入大脑,全身立刻酥软了下来。&ldo;秦姑娘,怎么回事?&rdo;
&ldo;人们都说彼岸花根茎有毒,其实那不过是聚集了一珠彼岸花所有的冤气的地方,一旦被破坏,冤气释放,会迷惑人的心智,轻者出现幻觉,重者将记忆留在阳间,灵魂就要去彼岸转世了。&rdo;
&ldo;肖棋,屏住呼吸。&rdo;听秦香这么说,我自己也赶紧闭住了呼吸。
可我们只是凡人而已,又怎能不呼吸空气。稍一喘气,又一股幽香传入体内。慢慢的,我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模糊中我看到院落中间竟然出现了一条河,河的两岸开满了血红的曼珠沙华。秦香不见了,只有肖棋还站在我身边。
第2卷第三百四十九节:第五十五章三途河(3)
河中的水是黑色的,恍惚中我好像看到水下有影子在游来游去。一片曼珠沙华的花瓣落入水中,竟直接沉了下去。三途河?我心中一惊。
书中记载,阴界三途河,生界与死界的分界线。水流会根据死者生前的行为,而分成缓慢、普通和急速三种,故被称为&ldo;三途&rdo;。就像生与死只有轮回可以跨越一样,渡过&ldo;三途河&rdo;的方法也只有一个,那就是&ldo;三途河&rdo;上的渡船,除此之外别无他法。然而渡船是要付船费的,没有路费的灵魂将不能登上渡船,就算登上了,也会被船夫丢进&ldo;三途河&rdo;。那些无法渡河的灵魂在轮回欲望的驱使之下,会涉水渡河,但是&ldo;三途河&rdo;的河水是弱水,不但没有浮力,而且还具有能够腐蚀灵魂的剧毒。那些下水的灵魂将永远没有上岸的机会了,只能变成&ldo;三途河&rdo;里的水鬼。永远无法转生的痛苦和彻骨冰冷的河水使那些水鬼对其它还有轮回希望的灵魂产生了妒忌。只要有灵魂落水,他们就会一拥而上,将其拉入河底也变成和他们一样的水鬼。
那到底现在是幻觉还是我和肖棋已经因为彼岸花阵的原因,到了阴间,来到了三途河边?秦香的魂魄怎么会不见了?
&ldo;肖棋,注意脚下,千万不要落入水中。&rdo;我提醒着肖棋。
&ldo;何哥,我就说那女鬼不可信,她这是把我们送到了什么鬼地方?&rdo;
&ldo;你说对了,这里确实是鬼地方,这是阴间的三途河。&rdo;
&ldo;阴间?我们死了?&rdo;
&ldo;没有,现在可能是我们出现了幻觉,也可能是彼岸花阵把我们送到了这里。总之我们要小心些,千万不可落入三途河水中,不然是真的死定了。&rdo;
这是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ldo;何公子,你们现在看到的都是幻象,不过幻象也可杀人,这彼岸花阵形成的幻象具有和真实物体一样的力量,你们切不可掉以轻心。&rdo;是秦香的声音。
&ldo;秦姑娘,你在哪里?&rdo;
&ldo;我就在你身边,只是这幻象是阴间的幻象,而我又被鬼妃封住了魂魄,不能去阴间转世,所以你看不到我。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力帮你们的。&rdo;
&ldo;好,那秦姑娘,有没有什么办法破了这幻象?&rdo;
&ldo;彼岸花的冤气没有办法解开的。毕竟她们是永不能见面冤灵,现在唯有随机应变,我想这幻象不可能就此结束,鬼妃也不可能只是单单把你们困在这幻象形成的阴间。&rdo;
秦香才说完,我们眼前的景象果然发生了变化。在三途河对岸,一座茅草屋出现了。而夏晓就站在茅草屋门口。
&ldo;何哥,是你吗?&rdo;
我心中疑虑,不敢确定这是真实的还是幻觉。
&ldo;何公子,是夏姑娘,你们现在都已经因为吸进了彼岸花的冤气出现了同样的幻觉,所以会在这里同时出现。&rdo;
听秦香这么说,肖棋喊到:&ldo;夏晓,是我,我是肖棋,你怎么样?&rdo;
&ldo;我没事,我和凤姐都很好,肖棋、何哥,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怎么到了这里?&rdo;
现在我想尽快和夏晓她们汇合,可这三途河上既无桥,又无船,无奈之下,我空中念动灵冰决,三途河上闪过一片金光,可是金光过后,河水依然流淌,一点灵冰的影子都没有。
&ldo;没用的,何公子,我说过,这彼岸花不属于三界,不在五行之中,你的灵术在花阵中根本起不到作用。&rdo;
就在这时,我突然看见夏晓背后伸出了一双手,一下卡住了夏晓的脖子。
第2卷第三百五十一节:第五十六章弱水下的水鬼(1)
&ldo;夏晓,小心。&rdo;肖棋疯狂的跑向三途河,我一把拉住他。&ldo;你要做什么,你这么冲动不但救不了夏晓,还会害死自己的。&rdo;
夏晓被死死的掐住,站在她背后的人慢慢的把脸露了出来,我和肖棋大吃一惊,竟然是小凤。夏晓的手抓住了小凤的胳膊,想挣脱开,可是小凤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双手扣住夏晓的脖颈,纹丝不动,就这么冷冷的看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