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线里,站着一道高大的身影,迎面有东西砸过来,“哐当”一声,是玻璃碎掉的声音。
剧痛袭来,黏腻的血顺着额头往下流。
倒下的时候,他听到有人在说话。
“喂,沈维,搞定了,你大儿子不禁打,一个啤酒瓶就晕了。”
“行了,我下手有分寸,死不了,要是死了还怎么敲诈你老婆?”
“多少?一千万?你看着办,除非你老婆不要这个儿子了。”
“如果你老婆真那么狠心,那就把这小子给卖了,刚我瞅了一眼,长得俊,能卖个好价钱。”
“要我说,干脆把你家那个小的一起搞来,两个小子在手上,不怕你老婆不给钱,而且一次性做掉,省得以后再搞第二票。”
意识彻底消散前,他嘴唇吃力的动了动,念了几个字。
妈妈,救我。
……
第二天是个好天气,阳光暖暖的照进了院子里。
临近中午,沈焰才慢悠悠的醒过来。
宿醉后头很疼,加上一夜循环着做噩梦,他坐起来的时候表情很丧。
昨天复诊后,他有点迷糊,清醒了发现自己坐在车上,身旁是正在开车,一脸痞子样的周致。
“我怎么会在这儿?你从哪儿冒出来了?”
周致嘴里嚼着无糖口香糖:“你是小淑男还是大总裁?”
每次都要问,真费劲儿。
“你正经点。”
行了,小淑男。
大总裁可从来不会说“正经点”三个字。
因为沈二爷更不正经。
沈焰侧头看了眼车窗外倒退着的街边景:“去哪儿?”
周致笑了,调侃着:“陪爷喝两杯啊?”
只有在小淑男跟前,他才敢放肆称自己是“爷”。
小淑男蹙了眉心:“你闪开。”
哟,语气加重了。
可以。
“一句话,去不去?”
“不去!”
“去嘛,最多我喝酒,你喝水啊。”
“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