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跟着抽出自己的凳子,高兴地往下一坐。&ldo;吧唧&rdo;一声,二狗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痛得龇牙咧嘴。&ldo;啊,没事吧,怎么不看清楚就坐下了呢?&rdo;余魂关心地上前扶着他起来。&ldo;没……没事。&rdo;二狗子面色发青地捂着屁股爬起,最近他的臀部着实很遭殃。二狗子转头看看凳子,他怎么觉得这凳子刚刚没放这么远啊?看看余魂,一脸关心;看看胡胡,脸上明白地写着&ldo;我什么都不知道&rdo;;再看看久安……啊,小久子当然不用看。二狗子最后决定默默地拉过凳子再次坐下。唉,想不到多日不见,二狗子不但脑子越来越抽,连身体都不灵便起来,坐个凳子都能摔跤。久安同情地摇摇头,看着二狗子认真道:&ldo;二狗子,你看你和熊大婶的闺女真是越来越相衬了啊。&rdo;她下山的时候熊大婶的闺女似乎比以往更圆润了几分,所以身体也是越来越不灵便了。二狗子伤心了,含泪看着久安:&ldo;小久子你怎么可以这样?我的心里明明只有你啊,你说过会永远陪着我的!我……我都已经失身于你了,难不成你想始乱终弃?&rdo;&ldo;咔嚓!&rdo;余魂挨着的桌角宣告寿终。26失身与湿身失失失……失身!胡胡羞涩了,偷偷抬眼瞅瞅久安,默默在心里感慨,想不到小久这只二兔子原来如此……呃,豪放。不过,始乱终弃、翻脸不认帐什么的,倒是颇为符合她一贯的无耻作风。又来了!久安十分之无语地看着二狗子,最终冷静地忍住了自己翻白眼的冲动,悠长地叹了一口气:&ldo;二狗子啊,失身和湿身差别很大的好不好?&rdo;这事得从六百年前说起,那时,久安刚跟着师父来到无忧山没多久。久安和二狗子都还是只有一百来岁的小妖。可是二妖的童年却是完全不同样。二狗子的每天,不是因为闯了祸被娘拿着他们自家脱落的狗毛做成的狗毛掸子追得满山跑,就是因为修习法术不认真被爹定在洞口的老槐树下罚站。本来被这样追追罚罚了一百年,二狗子早已习惯了,每天依旧过得很欢乐。可惜,正所谓所有的幸福与不幸福,皆是由对比而生。当久安跟着他师父住到了二狗子隔壁的时候,他才开始深切认识到了自已的童年是多么不幸,多么悲惨。那只看起来病怏怏的兔子,每天会做的事情除了乐呵呵地吃饭睡觉,就是乐呵呵地睡觉吃饭。偶尔见她难得勤快地出来晃悠晃悠,却不是欠抽地拔了那五色鸡家孩子的五彩羽毛,就是欠揍地拿了个小锄头去掘老槐树的根,总之到处惹麻烦。可是无论她闯了什么祸,她师父似乎从来都不会罚她,五色鸡大娘和老槐树找上门的时候,也没见她师父跟他娘一样拿着凶器追着她满山跑。她什么法术也修不会,她师父也从不会像他爹一样要她去树下罚站。于是,深感心理不平衡的二狗子便在他娘又一次怒气汹汹地追着他跑的时候,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控诉起来。二狗子的娘却只是不为所动地让他重温了一下狗毛掸子的滋味,完了掸子一扔拍拍双手,告诉他有本事去找小久师父当他娘去。二狗子捂着红肿的屁股很忧伤,他觉得这个实在有些难度,莫说他不太敢跟小久的师父说话了,就算小久师父真的愿意收留他也最多只能当他爹啊。二狗子越发觉得自己身世凄凉童年悲惨,不甘心地又去找他爹哭诉,这回总算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于是二狗子带着满腔自豪与十足的优越感,找到了正懒洋洋躺在无忧湖边晒太阳的久安,很是同情地瞅着他,沉痛地说:&ldo;兔子,我爹说了,你师父这叫溺爱,溺爱中长大的小妖是没有前途的,约莫是连出门打个酱油都不会的。&rdo;&ldo;……可是,我现在就已经会出门打酱油了啊。&rdo;久安奇怪地看着二狗子,她认得他,是住在隔壁成天被他娘追着打的狗妖还是猫妖来着。久安不懂这狗妖还是猫妖为什么明明一副解决了什么问题的轻松模样,却又要努力摆出沉痛的表情,她觉得他分裂得着实有些辛苦。已经会了?二狗子急了:&ldo;总……总之,我爹道行可高了,他说的话肯定不会有错,溺爱就是不对的,你……你师父这是在害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