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他还一边用关切的眼神看着顾知微,好像刚刚出言不逊,真是因为担心她安危。
顾知微冷笑:“那便不劳王爷多虑了,哀家宫中有重兵把守,还有那么多宫人看着,一个重伤之人,也没法伤了哀家。”
谢淮宴被这一番话怼得开不了口,胸口起起伏伏。
如果让顾知微将傅砚修带走,谁知道会有什么变数?
今天哪怕冒着得罪她的危险,也要摁死这个隐患!
“太后凤体不能玩笑,还是将此人关起来的好。”
他冷下了脸,也不再装模作样:“给我将人带走!”
顾知微下意识护住傅砚修:“你敢!”
一群羽林卫犹豫一阵,还是选择朝着顾知微逼来:“太后恕罪,摄政王也是为了您好!”
顾知微握紧了长鞭,脸色难看。
这些人怎么敢?!
他们一定要带走傅砚修,凭她一人阻止不了!
她正在想该如何是好,却听见一道厉喝:“混账!你们想谋反不成!敢忤逆太后懿旨!”
一队禁军飞奔过来,将谢淮宴和他的人团团围住,为首的人赫然是她舅舅,禁军统领许剑声。
“许统领,本王也是为了太后安危!”
谢淮宴脸色瞬间难看:“这傅砚修乃是……”
“下官只知道,先皇留下遗命,内政之事全由太后做主,这傅砚修在宫中,自然由太后决定他的去处。”
许剑声压根不理他,只朝着顾知微一拱手,眼神却带着些探究:“太后请吧。”
虽然不知道外甥女是要做什么,但让知微被谢淮宴这小儿打压欺辱,皇家和许顾两家颜面何存?
顾知微松了口气,朝舅舅点点头,也不敢再耽搁,直接带着傅砚修回了宁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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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检查一番,拱手忐忑道:“娘娘,傅……枢梁王实在伤重,眼下伤口溃烂,还感染了风寒,需得静养不少时候。”
顾知微松了口气,没有生命危险就行了。
她吩咐太医开了药,又担心谢淮宴这疯狗暗中下手除掉他,索性自己衣不解带守在他身旁。
不知不觉,她竟然累得睡了过去。
窗外天色暗下,四周一片寂静。
顾知微只觉得一只手落在她脖颈,带来一阵酥麻的痒意。
她身体忍不住颤了颤,那只手却慢慢上移,轻轻捏住她下颌。
粗粝的指腹不轻不重落在她唇上摩挲,像是挑逗,又有些微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