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彩一撇嘴,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娘娘瞎说什么呢,慈宁宫上下谁不知道我是娘娘最得力的人手,哪有人敢欺负我!只是,只是看见娘娘终于出了一口恶气,心里实在是一时感慨,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她这么说,顾知微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小丫头从小陪着自己,入宫后更是寸步不离,除去顾家人便是她了,顾知微从前那点心思又怎么瞒得过她?
顾知微毫不顾忌,追着谢淮宴跑的时候,春彩自然也是知道的。今日见谢淮宴与蒋南嫣厮混,不成体统,毫无廉耻,她这一颗心更是实打实的为自己主子不值,气愤道:
“蒋南嫣实在是欺人太甚!从小仗着自己在蒋家受宠,又仗着蒋大人与咱们老爷的关系,日日来府上胡闹,那时小姐还没出阁呢,便常常被她欺负,偏偏蒋南嫣还总出去装模作样,靠着一张面皮四处扮可怜骗人!”
“也就是娘娘宽容大度,顾念着从小到大的感情,凡是她要的,娘娘什么东西没给,偏偏她今日要如此折辱娘娘的颜面,明知是娘娘的席面,还到处惹眼,招人笑话,我呸!”
骂完了这头,春彩又不满道:“娘娘已是太后,那谢淮宴说破了天就是个王爷,有娘娘青眼,该是他祖上修来的福气!可他竟如此不识抬举,从前对娘娘不冷不热也就罢了,今日这不是摆明了给娘娘上眼药,依奴婢看,此事还是罚的轻了,就该只给他们打的剩下一口气才好!”
若是搁在平时,春彩恪守分寸,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置喙顾知微,实在是她憋了太久太久,无法再隐忍不发,于是字字不留情,好一番倒苦水。
说完了话,见顾知微沉默不语,春彩心中一紧,赶紧跪倒在地,又羞又恼道:“太后娘娘恕罪,奴婢多嘴了。”
“怎么动不动就跪,跟谁学的,”
顾知微把人扶起来,眉眼带笑:“你肯为本宫打抱不平,这很好,往后你也不必担心,谢淮宴他们的苦日子才刚刚开始,咱们只管看着就是了。”
话音一转,她又吩咐道:“这场大热闹,是该传出去,让天下人也瞧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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