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信使道:“陛下,如今丞相已经死了,咱们死无对证,又如何能证明谁是真的谁是假的?”
傅钰仔细一想:“朕听说这个太后面目丑陋,在皇宫里一向很不受待见,从前不正是她动手将傅砚修关入大牢的吗,想必不会是什么善茬,摄政王的心计就更不必说了,这两个,信谁都不对。”
信使欲哭无泪:“那咱们可如何是好啊?”
傅钰又躺回榻上,挑起把宫女的下巴,笑道:“谢淮宴不是就要到了吗?崔琰不能白死,到时候咱们一问便知。”
与在大夏受窝囊气时不同,崔琰此人,年纪轻轻便在邺朝位列丞相,又因为头脑灵活,惯会体察圣意,做事稳妥得当,在傅钰眼前一向很受青睐,再说的高点,他便是能称得上傅钰的左膀右臂了。
此次派他出使,便是因为傅钰放心不下旁人,不成想他一去不返,自己误打误撞,反而被旁人折断了臂膀。
自打得知崔琰的死讯,傅钰便攒着一口恶气,等谢淮宴一到,他自然是不会给好脸色的:“既然摄政王已经来了,那便给朕一个交代吧,若给不出,那朕便要你以命抵命,告祭朕那枉死的丞相!”
二人桌前对坐,各怀鬼胎,哪里还敢再轻易相信对方。
谢淮宴不明所以,也只能先说些好话:“陛下何出此言,崔丞相来夏时,本王可都是以礼相待,从未对他有过一丝一毫的无理之处!反倒是崔丞相目中无人,又办事不力,刺杀不成还想将本王供出来!”
说到此处,话音一缓,又道:“本王又何尝不想救他?可那太后心狠手辣,肆意妄为,她若想杀,我不过区区一个王爷,又如何能拦得住啊?”
傅钰面色不动,实则心里纠结一团,谢淮宴一向最会拨弄是非,又道:“人死不能复生,还请王爷节哀啊,为今之计,咱们不能让崔丞相就这么白白死了,依本王之见,不如你我二人联手,到时整个大夏都在你我手中,岂不更好?”
说到底,傅钰和谢淮宴谁也不是傻子,他们心里清清楚楚,比起情义,利益才是核心。
这番话说的傅钰果然内心松动,末了,他一点头,道:“王爷说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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