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涌进口中,顾知微痛得嘶了一声,便感觉傅砚修的手掐住了她的腰。
“太后,孤说了要你,便只要你,得不到你,旁的于孤来说,也不要紧。”
他舔了舔唇,唇角的弧度令顾知微心惊:“太后若觉得孤冒犯,索性要了孤的命便是。”
“混账!”
顾知微的脸红得滴血,扬手便要一耳光掴上去,可看见他惨白的脸,到底是没能下得去手。
她原本以为护着这男人不难,没想到他是这样的疯子!
傅砚修抵了抵腮,笑意更加疯狂:“怎么,知微舍不得杀孤?”
顾知微的胸口起起伏伏,脑子却混乱得很。
从未有人这样对待过她……这傅砚修究竟意欲何为?!
“太后娘娘,顾家来人要求见您。”
外面忽然传来宫人恭顺的声音,顾知微深吸一口气推开他,大步走出去:“何事?”
看见她面色绯红,那宫人的表情有些怪异:“回禀娘娘,那人说是太尉病了,要您回去看看。”
顾知微皱眉,前世这时候父亲身子好得很,这时候怎么会病了呢?
“摆驾回太尉府。”
宫人点头,很快照做。
而傅砚修看着她的背影,缓缓勾起了唇。
他知道她的秘密。
所以他对她,志在必得!
马车一路到了太尉府上,顾知微匆忙进去,便被仆人引到后院。
“回来了?”
一进门,她父亲顾子忠和舅舅许剑声便放下茶杯看向了她,脸上看不出半点病容。
顾知微顿时会意:“父亲和舅舅是有话要和孩儿说?”
顾子忠虎着脸道:“我再不叮嘱你,你就要铸下大错了!你今日为何要掌掴嫣嫣?还是为了傅砚修那敌国君主!”
父亲皱起了眉看向她:“嫣嫣是你的手帕交,她父亲更是朝中重臣,你这可不只是让蒋太傅和太尉府有了龃龉,更是要让朝臣们非议。”
许剑声也附和:“知微,你忽然这般对谢淮宴,究竟是为何?”
顾知微抿紧了唇:“父亲,那谢淮宴狼子野心,设计俘虏傅砚修,就是为了借咱们的手扫平障碍,若是傅砚修死了,他便再无顾忌,咱们只能任由他宰割!”
顾子忠和许剑声都是一愣,细细思索,似乎真是如顾知微所说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