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春彩长叹一口气,端着盘子下去了。
耳边只有刻刀咔嚓咔嚓的声音,顾知微掌握着力道,下刀,收刀,她已经很久没有如此专心致志的做一件事情。
在这种时刻里,好像风也变快,云也变快,连茶滚的也变快,等她再抬起头时,已经过了正午了。
顾知微动了动酸痛僵硬的脖颈,就听门口一阵窸窣的脚步声,倒正是请安的时辰,她眨眨眼:“翊儿别躲了!”
下一刻,谢翊果然从门口探出一个小脑袋,等他看清了桌子上的事物,也是一阵瞪目结舌。
“母后,你这是。。。。。”
春彩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补充:“皇上快劝劝太后娘娘吧,娘娘就为了给枢梁王刻一个把件,一夜没合眼了不成,今早枢梁王还嫌一块无事牌太小,这不,叫咱们娘娘再做个新的吗!”
顾知微无奈道:“春彩,你别胡说。”
“奴婢怎么能是胡说呢!”春彩气的一跺脚,跑了。
顾知微放下东西,手随意搭在桌子上,正好被谢翊瞧见。小孩子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打心眼里心疼母后,小皇帝犹豫了一会儿,道:“母后,儿臣听说京城最近盛行马球,许多世家公子都去了。”
“这些世家公子多厉害啊,能文能武又身份尊贵,与母后一定很谈得来,不如儿臣安排他们进宫叙话,母后也能看看我朝大好男儿。”
谢翊绞尽脑汁,话里话外无外乎是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傅砚修又不是世间第一,大可不必非要吊死在这一棵树上。
末了,纵然有些委屈,但还是道:“母后若是有合眼缘的,儿臣安排入宫侍奉就是了,何必如此辛苦自己。”
“傻孩子,胡说什么呢,”顾知微拍拍他的头,哭笑不得:“别听春彩那丫头的,她这是心里对傅砚修不满意,故意在你这儿添油加醋呢!”
“母后只是想感谢傅砚修,想着这礼既然送了,就不能马虎了事,故而用心了些,你小小年纪,整天胡思乱想什么。”
怕他不信,顾知微又再三保证。最终谢翊点点头,不能说是信了,只能算是心中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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