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能允许我吸支烟吗?&rdo;
&ldo;可以,请便……&rdo;
&ldo;自从元首大本营发生了那一切之后,自从出了卡纳里斯的阴谋事件之后,我总觉得自己负有道义方面的责任,因为我在军事侦察机构中工作,却没有识破敌人。&rdo;
&ldo;您疯了?!我同维茨勒本共事三年,同保卢斯也打过一年交道。难道我也要把这一切归罪于自己?!&rdo;
贝格高兴地身上一阵发冷:他是在做戏,他是在试探诺伊布特的反应,但没想到竟得出如此意想不到的好结果。
将军又继续讲道:&ldo;别象个婆娘。我同您一样,对这些人的叛变行为无比愤慨!可是,难道因为这几个叛徒就把自己也否定了?我只是现在才明白,我们为什么在前线屡遭挫折:这是叛变行为所致。现在,我们清除了内部的隐患,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您看──后方行动起来了,人民上街游行,为争取胜利取得了大量的资金,而无数的青少年都是真正的士兵,争先恐后地参军!贝格,您──真象个婆娘!我不知道,您是这种人。一个天才的军事侦察员──突然表现出知识分子的软弱。&rdo;
&ldo;将军,我的这种危机只是不久前才出现的。&rdo;
&ldo;怎么回事?&rdo;
&ldo;因为我觉得有人不信任我。&rdo;
&ldo;不要听信流言蜚语!谁能这样做?!我非常清楚集团军总指挥部对您的态度!&rdo;
&ldo;这种不信任出自于我视其为我们国家良心的那个机构。我指的是盖世太保。&rdo;
&ldo;请您告诉我,&rdo;诺伊布特停顿了片刻,问道,&ldo;盖世太保的工作人员中谁不信任您?&rdo;
&ldo;东方局的局长克吕格尔。&rdo;
&ldo;这又不是中央机构。&rdo;
&ldo;对于我来说,地方和中央──没有区别。&rdo;
&ldo;坦白地说: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过错?随便什么,哪怕一点点?是无意犯的?&rdo;
&ldo;我可以明天就到法庭上去──在祖国和元首面前我是清白的。所以我才要求派我到前线部队去。我准备用自己的血来抵偿我主要的过错──我在这个恶棍的机构中工作了那么多年,竟没能看透他。&rdo;
&ldo;这样吧……我从两方面替您说请:他集团军总部讲──这是官方这条线;非官方的,我同卡尔登勃鲁纳讲讲。我对您的评价还是很高的,贝格。我准备为您打抱不平。但是,如果有人告知我,证明您与阴谋集团有牵连,无论是什么样的材料,哪怕一点点,我都会毫不犹豫地下令枪毙您。&rdo;
&ldo;将军,您无法想象我是多么感激您。尽管如此,还要请您允许我将我的书面报告交给您。上面申明了理由。这是报告。请相信,虽说它是用化学墨水写成的,但里面倾注了我的一腔热血。&rdo;
&ldo;好,好。重要的事情还需要食物把它压住。您还没有对我厨子的手艺作出评价呢。&rdo;
&ldo;红菜汤好极了。&rdo;
&ldo;少来点伏特加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