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夕?”
“嗯……嗯?”
“带上丫头我们去二楼挑房间吧?”
沐小夕还以为她要对自己的闹脾气出言调侃,闻言愣了一下才道:“哦……好啊。”
此时陈重正好走进来,看见上楼的三人问道:“你们干什么去?”
叶念云回头笑道:“我们要挑一下自己喜欢的房间,户主没什么意见吧?”
陈重对这房子唯一不满的地方就是房间太多,若是只有一间房一张大床,大家都睡在一起岂不美滋滋?
他嘿嘿一笑,回道:“怎么会呢?三位领导请便,请便。”
……
即便头顶是一片晴空万里,但叶家大院内进进出出的人无一例外都小心翼翼着,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氛围异常的凝重。
就在今天的早上,洪家被灭的消息已经在滨阳上流之间传开了,大家震惊的同时也想要看看叶家会做出如何的反应,这可是相当于被人揪着脖领子扇耳光啊,叶家绝对不会忍气吞声的。
叶家大院正中央的别墅是家主的住处。此刻书房内,叶承越低着头恭恭敬敬地站着,神色有些紧张。
隔着一张黄梨木茶桌,他的对面坐着一位中年男子。男子相貌周正英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气质稳重,七三分的黑发打理的一丝不苟,手中拿着紫砂茶壶正在给自己斟茶。动作娴熟且优雅,从他脸上那平淡的表情一点也观察不出是出了大事的样子。
这便是叶家的现任家主叶守阳,叶承越的父亲。
别看他坐在那里给人温尔文雅的感觉,但叶承越了解他的父亲,越是看似不在意就越不能掉以轻心。
毕竟,家族把洪家交给了他打理,也是在他的手上被人消灭的,叶承越确实难辞其咎。
洪家存在二十多年对叶家的最大的意义并不是每年他们腰包里又进了多少的收入。而是利用洪家在向滨阳上层展示他们叶家的掌控力没有衰落,震慑那些蠢蠢欲动的对手。
叶家赚钱的项目多了去了,失去洪家这一个渠道的进项,止血还是相对容易的。
最主要就是叶家的爪牙被削去了一大块。
叶守阳端起小茶杯轻抿一口,再次不慌不忙地给自己满上。
叶承越有些受不了这种沉默无言的氛围,是痛骂是教训您倒是给个讯号啊,现在这样简直憋死人。
但他又不敢主动催促父亲,只得继续忍耐。
“你的性子还是有些急躁啊……”半晌,叶守阳抬头一瞧,终于开口了。
“不是的,父亲……”
叶守阳打断了他,道:“每逢大事要有静气,从小我就一直这么跟你说的吧,这些年你好像没什么长进。”
洪家让人堵在家门口灭个精光,我能不着急吗我?叶承越道:“父亲,洪家的事……”
“华伯在门外吧?”
“呃……在。”他心中纳闷,这个时候问起华伯干什么?
“你去把他叫进来。”
华伯进来后,对叶守阳恭敬地一鞠躬,叫道:“家主。”
“华伯,说了很多次,见我不必这么拘礼。”
“礼不可废。”华伯很认真地摇头。可以看出他在对待叶守阳时不仅恭敬似乎还带着别样的情绪。这和他在跟随叶承越时是完全不同的。
叶守阳莞尔一笑,一指身边的木椅,道:“华伯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