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
长剑出鞘,平直地横在老刘头脖颈之上,只差一丝一毫就要见血。
“老前辈可否容我以小欺大一回?”
酒馆内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这发生在一瞬间的一幕,直到听到女子说出这句话,有不少人直接就噗地笑了出来。
他们听出了女子这是在为齐王打抱不平,并非是真要杀人,心中也就没那么紧张。
但亲自感受到锋刃寒气的老刘头,此时的心情是最与众不同的。
吓得酒都醒了一大半,战战兢兢地不敢说话。
“伴鹤,不得无礼。”
听到主子的轻斥声,伴鹤“哼”了一声,收剑回鞘,闷闷地坐了回去。
老刘头的同伴见他终于是惹到了硬点子,慌忙架起他就结账往酒馆外走了。
两人正是赵言和伴鹤。
舟船行了一日,入夜前到了三百里外的周口城停泊。
华灯初上,在船上呆着无聊的赵言就想去城里走走。
下船时遇上了在甲板上巡逻的伴鹤,就拉上她一道来了。
两人在城中走了小两刻钟,见这间酒馆热闹,就进来打算喝上两杯。
小城的酒水哪里比得上水云间的美酒,但滑过喉间时那股子芳香甘甜却另有一种回味,让赵言颇为怡然自得。
若不是这老刘头实在聒噪多嘴,惹得伴鹤生气,他其实听听还觉得挺有趣。
“生气伤胸,会变小的,来,喝一杯缓缓心情。”
赵言在她杯中倒了七分,笑着说道。
“我这正主都不生气,你倒是气成蛤蟆了。”
“蛤蟆?”
伴鹤本还在生闷气,听到蛤蟆二字,眉头微皱地看了过来。
于是赵言做了个蛤蟆咕咕叫的表情,总算是让她的表情同老刘头一样,瞬息万变。
“两位,若是喝得尽兴了,不如便早些回去休息吧。”
好不容易让伴鹤心情好了些,酒馆掌柜却突然跑来赶客了。
赵言笑笑,说道:
“这酒还有大半壶呢,掌柜地从何看出我喝尽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