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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出了电话亭，在外面等着的一个中年男子急忙进去了。

道夫站在离车站进出口稍远的地方，点着了一支烟。从房顶上还能望见那座山的一部分。

他仰着脸，往那座山的方向吐着烟雾。

&ldo;我不是返回&lso;现场&rso;。&rdo;他在心中自言自语。

等了30分钟，波多野雅子乘出租汽车来了。她身着驼色西装，西装裙裤腰撑得鼓鼓的，同周围的女人相比显得肥胖了些。她扭动着又粗又圆的脖颈，眼睛东望西望。

道夫从大楼柱子后面走了出来。

&ldo;啊！&rdo;雅子一愣，少时便走了过来。她好像对周围并不在意。

&ldo;让你久等了。我叫的出租汽车等了半天才来，到底是乡下。&rdo;

道夫想说，那你干吗要到这小地方来，可是话没说出口，却问道：&ldo;怎么回事？

电话里没能细说……&rdo;

他直盯盯地望着雅子，不知不觉中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雅子好像挺着急，鼻尖上汗津津的，连化的妆也破坏了，香粉下露出了皱纹。他深深地感到，她也老了，老得大白天都不能正面看她。

&ldo;嘻嘻，对不起，我来得这么突然。&rdo;

雅子脸上现出似羞非羞的媚态。

&ldo;堂妹在哪儿？&rdo;

&ldo;现在不在。接过你从博多打来的电话之后，她到我房间来了，我怕出岔子，就哄她，打发她出去玩了，两个小时之内关系不大。&rdo;

雅子一点儿也没有担心筹款的样子。道夫认为果然不出所料，便放下心来，于是对这个中年女人竟玩弄这种把戏不由得火上心来。他好像觉得是她把自己叫到这种地方来似的。

&ldo;可是，他堂妹不是来监视您的吗？她常于这种差事吧？&rdo;他讽刺地说。可是雅子却不在乎，竟微笑着说：

&ldo;是啊。不过，她年纪比我轻，自然想一个人玩玩，还有些孩子气嘛！&rdo;

&ldo;您在电话里说了，那是真的？&rdo;

在电话里互相看不见，现在面对面地说，倒觉得轻松些。

&ldo;是真的啊i&rdo;

她双眉微蹩，语调也不大自然，看来并不严重。现在听上去也不像是真话。

&ldo;噢，您到这儿来是找我要钱的？&rdo;

‐也许她说的不是假话，可是或许她是以那些为借口，来这儿同他幽会的。于是他便不当一回事，心中暗想：既然如此，那就巧妙地应付她吧！

&ldo;是啊。&rdo;雅子瞅了道夫一眼，挨到他的身边，&ldo;咱们走走吧？&rdo;

&ldo;去哪儿？&rdo;

&ldo;反正站在这儿是没法说的，周围的人都看着哪！&rdo;

&ldo;走走也行，您时间不多吧？&rdo;

这是个试探。她刚才说堂妹两小时后回到旅馆，如果是真话，雅子在时间上就要受到限制；如果是说谎，她就会说三个小时也没关系，五个小时也不要紧，等等。

她是个为了欲望不顾其它的女人。

&ldo;现在几点？&rdo;

&ldo;快至12点了。&rdo;

&ldo;可以到两点。&rdo;

现在还说不准，说不定到了两点又会延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