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鱼垂眸,学着周雪安的样子将双手放进盆里泡了泡,随后由绿衣女擦拭手上的水渍,然后躺在了卧榻上。
多鱼刚躺下不到几秒钟,腹却痛了起来,多鱼忍了一下没忍住,扭头对一旁卧榻上的姜静道:“娘,我去净一下手。”
一旁的绿衣女立刻道:“奴家领您去吧。”
姜静点点头:“去吧。”
元养阁的茅厕在后堂。
多鱼望着眼前的茅厕扭头对一旁的绿衣女道:“你先回去吧,我等下自己回去。”
绿衣女对她柔柔的福了个身:“是。”
看绿衣女走远后,多鱼才进了茅厕。
相较于元养阁里的静谧享受,街上反而乱成了一团,十几个佩刀官兵不停将街边的路人扭转过来,拿着手中的画像质问:“有没有见过画像里的人?”
那些被质问的百姓看了看画像,随后害怕的摇摇头:“没有。”
一个正在摊位上看字墨书画的男子被官兵用力的扭转过来:“有没有见过画像里的男子。”
正在看字画的男子被眼前这个凶神恶煞的官兵吓了一跳,但还是认真看了看官兵手中的画像,随后忙不迭的道:“见过见过,画像中的这个男子往哪跑了去。”
官兵顺着男子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便看到“元养阁”三个大字。
官兵收起画卷,转身朝长身玉立站在队伍里的谢怍走去。
官兵来到谢怍面前躬身恭敬道:“大人,人逃去了元养阁!”
谢怍抬眼平平看了看元养阁的方向,随后淡淡道:“进去搜。”
李圆见一群官兵涌进自己的元养阁,慌的朝队伍中的谢怍走去:“官爷,我们这不做男客的生意,更何况我这屋里全是些夫人、姑娘,大人您们进去不太合适。”
谢怍站在元养阁的大堂中央,望着李圆温和的道:“在下正在追捕一个重要的犯人,有人看见那人逃到了贵地,还望老板娘通告一下里面的夫人和姑娘们,以免在下搜捕中惊扰到她们。”
李圆犯难的皱起眉头:“官爷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我这是专门为女客调养身体的地方,怎会有逃犯呢。”
谢怍眉眼平静的道:“有劳了。”
李圆还欲再说些什么,但谢怍身边的官兵却望着她握上了刀柄。
李圆神情一凛,随后笑着道:“官爷您稍等,我这就吩咐手底下的人去通报一声。”
李圆本要吩咐手底下的人将所有女客集中在一间房里,但话还没说完,就听谢怍道:“老板娘只要告诉她们一声即可,剩下的自会有我们的人来做。”
李圆眉头皱了起来:“可里面的全是女。。。。。。”
话说到一半,门外就走进来了十几个女官兵,那几个女官兵来到谢怍面前躬身恭敬道:“大人。”
谢怍淡淡点了点头,开口对身后的官兵吩咐道:“你们跟着她们几个上楼,守在门外不准进去。”
谢怍转身看着那群官兵,神情温和道:“若有谁的眼睛或脚不受控制,别说我没给过机会。”
久跟在谢怍身边的官兵都知道,谢怍这人平时虽待人温和,但行起事来却与温和二字沾不了半点的边。
如今听他这么说,这些官兵身上通通一凛,恭声应道:“是!”
谢怍站在大堂静静的望着逼真的假山和听着似泉水般清灵的流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