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物渐渐被吸收,最初的沙疼变成了麻木感,连带着溃疡的痛意也不明显了。
“怎么样?”
“好点了。”除了嘴里有点奇怪的味道,涩涩的。
“这瓶给你吧,晚上再喷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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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轰隆隆一串闷雷,云层间擦出的光一恍照亮大半边天,随即又暗了下去。
沈喆望着窗外,没说写作业的事,而是变得有些沉默,不知在想什么。
“要下雨了。”梁赫说。
“嗯,”他的视线没有收回,“你说……这雨会下得多大?”
“谁知道呢,”梁赫并不懂气象,“可能很大,也可能就几个闷雷。”
沈喆仍然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有什么问题吗?”
他摇摇头:“没事。”
“对了,晚上一块去吃必胜客吧?”梁赫建议,“就在隔壁,下雨也不碍事。”
这是c市的第一家必胜客,离“天苑”很近,开业几个月了,生意爆火,就跟前几年肯德基和麦当劳刚入驻时一样,盛况空前,座无虚席。梁赫之前没在这里住,还没有去过。
沈喆点头,却答非所问:“借我打个电话好吗?”
“好啊。”梁赫指了指沙发角落的矮几。
“啊,你刚才说什么?”沈喆拿起话筒前问。
“我说晚上去吃必胜客吗?”梁赫奇怪,“你不是点头了吗?”
“我没反应过来,”沈喆心不在焉地说,“你嘴巴不难受吗?那个也比较火大。”
“没事,你的药挺管用的。”甚至现在他都不觉得疼了。
“那一会儿去。”
沈喆握着话筒,电话拨出去,许久无人接听。最后,他按掉这通,换了个号码重新打出去。
“喂,林叔叔……嗯,是我,”他稍微停顿,“我想问问,我爸爸和你们联系过吗?”
梁赫在一旁有意无意地听到一些谈话,原来沈喆是在打探他父亲的事。开始还是正常通话,之后电话那端不知在说什么,沈喆一直没有出声,紧接着就变了脸色。
“好,我知道了,谢谢您。”最后他木木地将话筒放回原位。
“怎么了?”梁赫连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