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玥感受到了淑妃那步步紧逼的决心,淑妃拉着那披风的力度逐渐的变强,花千玥紧紧抓着披风不放,两人暗自四目相交,眼神里的对决冰火不相容,淑妃看着她的眼神轻轻一笑借着力量就背向了众人“我倒要看看一向聪明的文妃娘娘,今日要怎么解围!”
那一句低声的示威让花千玥眼里的神情瞬间一变,面向众人的她此刻当然是不敢多语的,带着些平静的脸色,花千玥一下子松开了手上的力道,淑妃没想到她会突然松开,随着披风到手的一瞬间整个人也是一个踉跄的往后一退,差一点就摔下了凉亭。众人看的也是随之一揪心。不过谁人都看得出来此刻是淑妃强行从花千玥手里抢了披风才是。
淑妃带着得意的将手里的披风一摊开,有意无意的朝着众人一显摆,此刻的人群中无论是位高权重的左相右相,还是身份低微的文臣士兵,都是不敢再多言。
这披风深蓝色做底,金丝银线秀出的是一棵常青不衰的松柏,偌大的披风上还细细的绣着一行小字“相思于此!”任谁看了也会认为是是花千玥将情比松柏,万年不衰,这是明显的情物。
德妃在看到那披风的一刻,瞬间眼里一直,转身就看向了身旁的碧儿,这披风别人不知,她怎么会不认识?这分明就是它在福荣宫里给樊松绣的,只是一直被她藏在宫中没有拿出来过。
淑妃吃惊的看着手里的披风,回头看向了花千玥“文妃娘娘?文妃娘娘怎的在这深宫之中绣着这样儿女情长的事物?而且还在宴会上与这将军私会?”
“轰!”的一下,淑妃的这一句话让所有人都陷入了议论之中,矛头直指花千玥,无不指着她不守妇道。淑妃看着眼前的一切,略带惶恐的看向了楼天乾,楼梯安全眯着眼既不说话也不带表情,不知道是个什么想法。
马大彪听着淑妃最后那一句与将军私会,一下子才明白过来,他此刻的处境,原来刚刚淑妃那样关心花千玥是假的,就是为了给他们扣个罪名,于是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君上,娘娘是被冤枉的,末将并没有与娘娘在这里私会。”
“哦?”淑妃听着马大彪极力的辩解,转身就严厉的问道“那将军为何独自来这凉亭内?”
马大彪听着淑妃的问话一时间还真的无语了,明明是花千玥派人说让他来凉亭的,但是此刻显然他不能如实的说出来,这一说出来更是让人容易误解。
皇后看着马大彪跪在地上一时语塞,立刻站了出来冲着楼天乾开了口“君上,文妃娘娘对君上的情谊是众所周知的,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啊。”
楼天乾显然是在他们这一番话语里知道了一些真相,但是此刻他最想听到的还是花千玥的解释。
花千玥低着头听着马大彪与皇后替她求着情,她知道皇后这样极力的保她无非是想让她在日后回报皇后,替皇后力保肚子里的孩子,而马大彪则是真心的护着她。只是她此刻想要的不是这些,而是另一个人的出现。
就在众人在不耐烦的等待中已经又一次的掀起了一阵议论之后,花千玥良久没有等到那个她想要等到的声音,才缓缓的开了口“君上!”
“君上……”
与此同时,花千玥的后半句还没说完,人群中又站出来一个人冲着楼天乾行了礼,众人顺着那声音看去,竟是德妃。
德妃端庄的半跪在楼天乾面前“君上恕罪,臣妾竟不知臣妾的一时疏忽竟让文妃娘娘蒙受了如此大的委屈。”
楼天乾扬起了头瞟了一眼眼前的德妃,没有说话,反而是远远的看向了花千玥。
花千玥低着头,此刻她的脸上才露出了一丝安慰的笑容,还好她还是出现了。
刚刚在一旁气势汹汹的淑妃在见到德妃站出来的那一刻,脸上已经出现了一些不安,此刻听着德妃极力的替花千玥辩解着,脸上的难看越来越浓。
皇后看着德妃愿意出面,立刻上前严厉的质问着她“如此,还不将事情缘由说个清楚?”
德妃听着皇后的话才缓缓的开了口“这披风原本是臣妾的,臣妾上次在国宴上见到久未相见的哥哥,一时想念兄长,便在宫里替他绣了一件披风,想着哥哥酷爱松柏,臣妾一时想起了臣妾未进宫时家中的一棵小松柏树,这才写下了相思之情的字迹,臣妾只是想念亲人由此生情。还望君上明鉴。”
德妃的一席话将花千玥罪行抹的干干净净,众人听了也是合情合理。楼天乾伸手扶起了德妃“如此便将这披风物归原主。”
此时人群中缓缓站出了一个人,一身干净的素衣,面若玉冠,缓缓的冲着楼天乾和德妃一拜“微臣叩谢圣恩!”
花千玥此刻才慢慢的抬起了头,那跪在地上的正是上次在国宴上见到的德妃的二哥汀言。
这一场闹剧总算是在万般煎熬中收场了。
花千玥在临了之际,慢悠悠的走到了淑妃身边,轻轻的一个斜视之后微微一笑“淑妃娘娘貌似不怎么得人心啊!”
淑妃此刻再见到花千玥,看她一脸轻视的模样,也不再多说什么,反而闷哼一声就转身离开了,花千玥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悠悠的眯上了眼,看来她比着皇后要难对付。当日利用她将皇后的权利夺了下来还当真不知道是对了还是错了。
这边德妃在离开了承庆殿之后,就带着碧儿回到了福荣宫。
“跪下。”一进门,德妃就冲着碧儿厉声吼道。
碧儿哭着就跪在了德妃面前“娘娘,娘娘,奴婢是见娘娘当日痛失龙嗣,皇后那般的猖狂,如今淑妃娘娘能替娘娘还个公道,奴婢只希望为娘娘未出世的孩子报仇。”
德妃看着地上的碧儿,听着她说的话带着几分悲痛的心情“你可知为何你现在还能跪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