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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1页）

&ldo;他的构想不好吗？&rdo;

&ldo;也许能够收集到一点琐碎的情报，增加一点点数据。最重要的，是为航天工业赚进大把钞票。这才是计划真正的目的。可惜爱德华并不了解，他们那一代的人都没办法真正了解……&rdo;

&ldo;了解什么，小杰？&rdo;

&ldo;窗口已经快要关闭了。人类的窗口。我们地球上的时间。地球在整个宇宙里生存的时间。时间已经快没了。我想，我们只剩下最后一次真正的机会去寻找意义，去了解人类创造文明究竟有什么意义。&rdo;他的眼皮又慢慢地眨了一下，两下。他全身紧绷的力道已经快消耗光了。&ldo;为什么挑中我们人类？为什么人类灭亡的方式这么怪异？这究竟有什么意义？还有，究竟是什么意义……究竟是什么意义……&rdo;他抬头看了我一眼。&ldo;他妈的你到底给我打了什么药，泰勒？&rdo;

&ldo;没什么，一点抗焦虑药。&rdo;

&ldo;这就是你所谓的快速治疗？&rdo;

&ldo;这不就是你要的吗？&rdo;

&ldo;大概吧。我希望明天早上可以恢复正常。这就是我要的。&rdo;

&ldo;吃药是治不好的。你要求我做的事，就像要我接上更高压的电流，让一条接触不良的电线通电。短时间内也许有效，但那是靠不住的，而且机器零件会承受不了负荷。我非常希望能够让你明天完全不会发作。可是，我也很不希望你死在我手上。&rdo;

&ldo;如果你不想办法让我明天完全不会发作，那跟杀了我也没什么两样。&rdo;

我说：&ldo;我能够给你的就是我的专业判断。&rdo;

&ldo;你的专业判断救得了我吗？&rdo;

&ldo;我想我可以帮得上你。只有一点点。这一次，小杰，就这一次。不过，已经没有太多转寰空间了。你必须面对现实。&rdo;

&ldo;我们两个人都没有太多转寰空间了。我们两个人都必须面对现实。&rdo;

看到我打开医药箱，他松了一口气，笑了一下。我回到家的时候，茉莉窝在沙发上，电视开着。她正在看一部最近很流行的小精灵电影，也可能是天使。电视屏幕上闪烁着模糊的蓝光。我一进门，她就把电视关掉了。我问她，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事情。

&ldo;没什么。有人打电话给你。&rdo;

&ldo;哦，谁打来的？&rdo;

&ldo;杰森的妹妹。她叫什么来着？对了，黛安。住在亚利桑纳州那个。&rdo;

&ldo;她说了要做什么吗？&rdo;

&ldo;只是想聊聊。所以我就跟她聊了一下。&rdo;

&ldo;哦，你们聊些什么？&rdo;

茉莉把头转过去。在微弱的灯光下，我只看到她脸部的侧影。她说：&ldo;我们在聊你。&rdo;

&ldo;我有什么好聊的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