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真的吗?&rdo;明舒感觉难以置信。
&ldo;真的。小舒,咱们有钱了。&rdo;
&ldo;嗯。&rdo;明舒笑着,眼泪掉了下来。他的胡茬轻柔地刮着她的颈侧,她抱着他,原来他已经这么瘦了。
☆、倾心相托
夜间,除了lda还来了其他几个人,三男两女,都是他们的朋友,是来庆祝的。有的明舒见过几面,虽然不算太熟,也能说说话。现在,她的口语已经比刚来时好多了,交流起来没有那么费劲。一行人买了香槟,疯狂地摇动了几下砰地一声打开,酒水四溅,随后倒在杯子摞起的小塔上,一层层往下漫,就像是公园的喷泉。明舒没有见过这种玩法,只觉得新奇有趣。宁子文给明舒也递了一杯,明舒虽然不会喝酒,但看着大家都很兴奋,欣然接了过去。
&ldo;cheers!&rdo;众人干杯,明舒也一饮而尽,不像烧酒的辣,也没有啤酒的清苦,反而有点淡淡的甜,还挺好喝的。
今天的食物很丰盛,有许多她之前没有吃过的精致甜点。她见到了传说中的&ldo;提拉米苏&rdo;,不禁多看了几眼,原来它竟然是这样的。蛋糕是lda带过来的,她见明舒多看了几眼,便给她切了一小块。很香甜的味道,明舒很喜欢,但她也没好意思多吃。
众人已经开始舞蹈了,音乐声放得老大,大家疯狂地摇摆。明舒不会跳,站在一旁跟着音乐打节拍。她有些想看宁子文跳舞的样子,扫了一圈,没有找着人,明明刚才还在的。明舒没有和众人一起玩,走开去找他。
她将一楼寻了个遍,没有人。上了二楼,客厅里的灯还亮着,就见宁子文窝在沙发里,睡着了。明舒走过去,拿了个板凳在他身旁坐下。只见他一手放在小腹上,一手反手搭在额头上,衬衫的袖子挽上了一截,只是安静地睡着,却是说不出的慵懒性感。他的皮肤很好,又白又细,高中的时候比班里所有的女生都好,让人羡慕得眼红。而且最气人的是,大家都干农活,有个别同学晒得跟非洲难民似的,他却永远都那么白,简直是人比人,气死人。
明舒此刻就坐在他的身边,觉得很满足。记得当时他是公认的校糙、学神,不只五官好,又高又瘦,迷倒一大片,而且成绩永远是年级第一的位置,无人能撼动。当时学校严禁早恋,但还是有好多女生暗地里偷偷给他递纸条写信。每天总有一些女生以各种奇怪的理由路过他们班,只为多看他一眼。
不过说来也奇怪,当时一大票女生一边倒的花痴他,他也并没有引起男生们的抵触和排挤。和班里的男生以及外班的一些男生玩得居然也不错,打得一手好球,又阳光开朗,鬼点子多,还仗义,在男生间也是大哥般的存在。
明舒觉得自己当初厚着脸皮表白,成为他的女朋友,大概是最幸运的事了。
这张脸总是怎么也看不厌,睡容安静而美好。她忍不住伸出了手,轻轻握住了他放在肚子上的手。他的手很大,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因为瘦,手背上鼓着一条条青筋。她顺着纹路轻抚,软软的,竟有些停不下来。不过这样,他也没有醒,他是真的太累了。一直得有多坚强,身体才有多坚强可以扛这么多个日夜。
过了一阵子,下面的人发现他们两个都不在,lda找了过来。她看见了睡在沙发上的宁子文,有些担心地问:&ldo;whyisjackielyghere?isheok?&rdo;
&ldo;thereisnothgwrongwithhi,heisjttootired&rdo;
lda想让明舒下去和他们一起玩,明舒委婉地拒绝了。她见明舒不愿意下去,也没有多说什么,便下了楼。
只是没有多久,她又转身上来了,手里还拿了一个纸盒。&ldo;thereisagiftforyouithkyouwilllikeit&rdo;
&ldo;thankyou&rdo;
&ldo;jackieistellintandverypopularourlletobehisgirlfriendisanygirls&rso;drea&rdo;原来在国外,他也是这么受欢迎。&ldo;youareackygirl&rdo;随后她说了几句祝愿的话便又下楼去了。
她走后,明舒撑着下巴看着还在沉睡的宁子文。她是真的很幸运,今生可以遇见他。
宁子文是半夜的时候醒过来的,狂欢已经结束了,房子恢复了宁静。他试着坐起来,却发现手上盖着什么软软的东西。往旁边一看,竟是是明舒坐在板凳上,趴着沙发沿睡着了。这个傻丫头,居然就这个样子,守了他那么久。
他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下了地,俯身将人抱起。刚直起身子,明舒就醒了,揉揉朦胧的眼,傻乎乎地问:&ldo;你醒了?&rdo;
&ldo;你说呢?&rdo;
随后意识到自己被他抱在怀里,连忙挣扎着就要下来。宁子文却没有松手,径直把她往房里抱。
&ldo;我自己能走。&rdo;
&ldo;我太沉了。&rdo;
&ldo;不重。&rdo;
回到房里,明舒看了一眼床头的钟,凌晨一点半。&ldo;时候不早了,你早点睡吧。&rdo;说完,他在她额前留下一个晚安吻。
&ldo;那你呢?&rdo;
&ldo;我洗个澡,也睡。&rdo;
&ldo;还是睡外面沙发?&rdo;明舒不知道自己怎么问出这句话来,问完之后又觉得不妥,脸色发烫。
&ldo;嗯。&rdo;宁子文说完便合上门出去了。
等宁子文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拿着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随意地看了一眼房中的明舒。本来只是想道个晚安,只是看了这一眼,却是惊呆了。明舒竟然穿得,穿得这么‐‐暴‐‐露。他还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她,一下子有些愣,忘记了收回目光。
等待的过程中明舒也是如坐针毡。当她打开lda给她的包裹时简直惊呆了,她居然送给了自己一件粉色透明的睡衣。虽然她没有什么见识,但也在这边的商场里见过,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情趣内衣。当时满头黑线,惊叹lda的大胆。这种衣服,怎么可能穿吗!
可是短暂的打盹中,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变得面容枯槁,骨瘦如柴,人未老,色已衰,疾病将她的生命一点点耗尽。虽然那只是梦,虽然她已经在积极治疗了,但是谁又能保证那不会是她的结局。也许某一天,她就没有明天了,再等不到他娶自己过门。如果真的要黯然收场,她希望把最美好的自己留给他,让他记住自己最美的样子,那样即便她走了,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当她试着穿那个睡衣的时候,内心是拒绝的。前胸后背都露了一大片,及时有布料的地方也跟没穿似的,整个空荡荡的,感觉整个躯体都暴露在空气中,直起鸡皮疙瘩。勉强穿上后,她立马就像脱了,只是前几次ickael他们的事多多少少刺激了她。她最终还是把心一横,豁出去了。
原本以为自己做了充分的思想准备,此刻见到宁子文,她又不免怂了。见他出来,她有些尴尬地坐在那里,不知所措。
还是宁子文先开了口,&ldo;小舒,你……&rdo;她穿成这个样子,什么意图他若是不明白他就是傻。她坐在那里,手臂有意无意地挡着最重要的部位,双腿并得紧紧的。他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摸摸她的脸颊,&ldo;小舒,不用勉强自己的。&rdo;她本来就长得漂亮,白皙的皮肤十分紧实,身上也没有一丝赘肉,穿成这样对于一个男人是有极大杀伤力的。他已经有了反应,只是他不想过早采撷她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