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记录拉到了谢熠先前发给她的排练视频上。
当时???羽梵找了谢熠半天,谢熠既没有及时回消息,也完全不接电话,羽梵正在情绪上,没怎么认真看,这会儿羽梵躺在沙发上,重新点开视频看了一遍。
虽然只是排练,但视频所录其实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很成熟的表演了。谢熠的嗓音和台风一如既往让人看了就挪不开眼,其他三个乐手的技术也都极有水平,四个人不知是默契还是在各自的位置上都表现到完美的原因,表演质量特别高。
隔着屏幕,羽梵都有些心血澎湃了,重金属摇滚,这种现场魅力比视频里要高出几倍的音乐风格,一定会让去到现场看的人都沸腾起来吧。
羽梵从沙发上起身,重新坐回电脑前,把手机架在支架上,重新播了一小段谢熠发给她的排练视频后,双击暂停,然后提起贝斯,尝试模仿着做视频里所演奏的音乐。
沉溺在创作中是最难以察觉到时间流逝的,不知不觉,三个小时过去了,羽梵终于谱好一段重金属摇滚风格的曲子。她用手机把纸稳稳地压在桌面上,从头开始弹奏,弹完以后,羽梵心情复杂地沉默了许久,接着放下贝斯,把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谢熠周六开会,周日搬设备布置现场,周一下午音乐节正式开始。
与此同时,羽梵收到了大部分学科的试卷,一整天都处于提心吊胆,精神紧绷的状态之中。
考试结果有好有坏,语文和英语比预期好一些,然而数学成绩却令羽梵大跌眼镜,比预期和平时都差了不止零星半点。
偏偏考得好的,也没有好到值得老师特地夸奖的程度,考得差的,轻易就获得了老师的特别谈话时间。
“最近我上课讲的内容有没有哪里觉得比较不好消化的?”
“晚上几点睡,都有保证充足的睡眠吗?”
“一天一般花多长时间来做数学作业呢?”
恰恰是在被数学老师温柔关照,苦哈哈着一张脸从办公室出来回教室后,羽梵看到了谢熠发给她的音乐节表演视频。
与屏幕外的低气压不同,屏幕内,谢熠和他的朋友们热情似火,如预期一般点燃了现场,成功完成了一个感染力十足的表演。
可惜羽梵看完,并没有太多的感觉。
她无法用此刻的自己来共情远在吝州的谢熠,于是发了一张表情包,来掩饰自己没办法给出太热烈反馈的不应该。
可一直到晚上,谢熠也没有再发消息来了,到了近十点,才告诉羽梵:“结束了,我们现在搬设备还给店家,然后一起去吃宵夜。”
羽梵正在整理错题本,简单回了句:“好。”
之后一周,期中考成绩陆陆续续都出来了。
除了第一天下午发下来的数字以外,其他各科都比预期考得要好,分分钟冲淡了羽梵因为数学的失误而产生的焦虑与自责。
可是这份轻松并没有持续几天,年段排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