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成希通知沈墨编曲做好了。
去的路上沈墨对姐夫说希望姐夫尽量不要给自家艺人接金果台的通告。
成希对金果台也很恼火,但商业上的事情不是非黑即白能说清楚的,但成希还是点头答应。
他俩来到录音室的时候,哼哈二将身上的味道差点熏晕沈墨。
两位老师衣服皱皱巴巴,眼睛红的如同兔子,头发上的油能炸薯条。
哼哈二将的这副尊容吓到了沈墨,他连忙向两位道歉:“两位老师,实在抱歉,我应该告诉你们不着急的。”
两位忙说没事。
“看到了好歌,就像毒品一样,时时想着,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只有尽快做出来心里才舒坦。”
还问今天录谁的歌。
这是两个对音乐的痴迷,纯粹到骨子里的人。
成希让他俩去洗澡休息,今天不录,两人才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去。
“姐夫,得再找两个编曲老师。”
“像他俩这样既敬业,又编曲能力强的人凤毛麟角,人才都流向了三大,专业能力强的老师很难找,我尽量找吧。”
成希通知席诗婷明天早晨录音,也依次通知了黄志玮,黄朵朵,窦豆。
第二天,哼哈二将的精神面貌好很多。
席诗婷跟每个人打招呼,夸黄朵朵像自家妹妹,黄朵朵顺杆爬的叫姐叫的不亦乐乎。
她夸黄志玮的敬业和努力,说以后歌坛必将有他一席之地,黄志玮如同打了鸡血,恨不得向全世界炫耀女神夸他了。
见到窦豆,说你怎么这么可爱,像卡通人物,夸的窦豆心花怒花,但表现出的却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差点把衣服下摆扯了个大洞。
席诗婷现在完全打通了任督二脉,任何歌曲张口就来,《匆匆那年》只录了一遍就过了,她自己为了保守起见又录了一遍。
黄志玮三人看向席诗婷崇拜不已,女神就是不一样。
轮到黄朵朵,虽然尽量装作若无其事,但对声音的把控出了问题,明显的颤音出卖了她紧张的内心。
连续三遍,不过关。
沈墨急眼道:“唱歌是享受的过程,不是上刑,你那么用力干什么。”
席诗婷用指头捅了捅沈墨。
这人一到工作的时候就六亲不认。
沈墨看到黄朵朵发红的眼睛,懊恼的抓抓头发,也感觉自己说的有些过分了,让她出来先休息。
席诗婷抱着黄朵朵的肩膀安慰她:
“他人就这样,对事不对人,我都被骂哭过,不信你问两位录音老师”。
哼哈二将像土拨鼠一样连连点头。
让窦豆和黄志玮进去唱,黄志玮没问题,但窦豆实在是不敢恭维,按说也是学过声乐的,不可能这么差。
沈墨让他俩出来,窦豆瑟瑟发抖。
“黄志玮,怎么回事,你的嗓子很疲惫知不知道,怎么?准备挣些快钱,转行做别的。”
黄志玮红着眼睛说:“对不起,墨染老师让您失望了。”
“嗓子是你吃这碗饭的倚仗,你不爱护它,它就会毁了你。我知道你很努力,但凡事要有个度,你现在已经沦落为唱歌的机器了,什么活都接,什么钱都挣,我知道你家里紧张要用钱,但钱不是一天两天就挣够的,你的未来不止于此。好好想想吧,今天就先休息,明天录音。”
黄志玮红了眼眶,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墨染老师真心为他好。
“还有你……”
话才开头,窦豆就抖了一下,局促不安的扭来扭去,沈墨都不敢大声说话。
“跟我走!”
窦豆委屈巴巴的看向黄志玮,黄志玮用眼神示意自身难保,爱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