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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ldo;还有，你们的如意算盘十分幼稚，别忘了戴向阳不但有遗孀，他的遗孀你又不是没见过，是像个没头脑的傻瓜吗？而且还有个侄女。那个侄女你也很熟，像是个傻瓜吗？我倒是听说他那侄女聪明得无与伦比，戴向阳一直有心将整个企业交给她，只不过她对经营毫无兴趣，甘心做个会计。&rdo;梁军将&ldo;会计&rdo;二字加重，&ldo;她是个会计，会看不懂账吗？再乱的账都能看懂！&rdo;

林淑静终于等到了一个能插嘴的机会，说：&ldo;你们能不能吃完饭再接着讨论，菜都要凉了。&rdo;

梁军仿佛没听见，继续追责：&ldo;你不是要我本着解决问题的态度来交流吗？那我问你，下一步怎么走？&rdo;

梁小彤吃完了一根鸡腿，说：&ldo;第一步，当然是您动用一下北京那边的关系……市局这边我们虽然有人，但影响力不够，我们需要的是有人能督促市局完美结案……下一步，请您的财务高手和我潇湘的人碰个头，过过账，对牵扯到的金额有个共识；再下一步，您让他们汇拢资金……&rdo;

&ldo;我问的不是你怎么指挥我！我问的是你下一步怎么走。&rdo;梁军愤怒的架势，仿佛要将盘里的鸡块甩到儿子脸上。

&ldo;我？&rdo;梁小彤哼了一声，夹了块鱼肉，仔细嚼了，抬眼严肃地说：&ldo;我的任务可就更艰巨了，我要请那兰吃饭。&rdo;

案发后6小时50分左右，江京市第六人民医院急诊icu&ldo;听说你是被出卖的。&rdo;说话的是陶子，是那兰在江京大学最贴心的好友，也是她的同宿舍室友。案发后不久，陶子就来过，也算代替那兰远在老家的母亲来探望，当时那兰还在昏迷中。她再来的时候，给那兰带来了一个新的手机。病房里较日间安静了许多，陶子压低了声音说：&ldo;出卖你的是郝帅。&rdo;

那兰看到陶子，头痛就好了大半，更何况陶子还给她带了新鲜的饭菜和一瓶盛开的康乃馨。陶子神通，从医学院的一位研究生那儿借来了一张六院食堂的磁卡，为她买了饭菜。那兰笑说：&ldo;严惩他的事，就只好交给你了。&rdo;

&ldo;那不行，&rdo;陶子说，&ldo;我已经名花有主了，别让他自我感觉太好，以为我对他有浓厚兴趣。&rdo;那兰说：&ldo;这简单，你去讨伐他之前，就像警察和美剧里fbi亮证件那样，向他出示结婚证，这样就避免了误会。&rdo;

陶子咯咯笑起来，又正色说：&ldo;看到你能说笑话了，我可放心多了，早些时候我来看你，你还在昏迷，可把我急坏了，问问你的具体情况吧，负责你的那个女医生还特别不耐烦……说到那个女医生，我还有个号外给你。我刚才在食堂打饭，你猜我看到那女医生在和谁言笑甚欢？&rdo;

那兰问：&ldo;谁？我认识吗？&rdo;

&ldo;当然认识。&rdo;

&ldo;猜不出。&rdo;

陶子神秘微笑：&ldo;巴渝生巴大队长。&rdo;

那兰微惊，想了想说：&ldo;不过，那个女医生还是挺入眼的，作风也泼辣，和巴队长温吞水杨氏太极的性格倒很般配。&rdo;

&ldo;是噢，你看巴队有几岁了？&rdo;陶子真的认真想起来。

&ldo;三岁半。&rdo;

&ldo;我是说真的，他怎么也有三十五六岁了吧？只听说过有个十几年前就失踪的女朋友，后来好像感情生活一片空白，好像对女人也没什么兴趣……该不会是……有故事的人吧？&rdo;

那兰再次笑起来：&ldo;谣言就是这样诞生的，要不怎么说，心理师一思考，上帝就满地找头痛药。&rdo;

病房门忽然被推开，巴渝生走了进来，手里托着一盒饭，看到陶子，微笑点头：&ldo;陶子好。&rdo;看到床头柜上的饭盒，歉仄一笑：&ldo;哟，买重了嘛。那兰同学面临一个困难的选择，吃谁的？&rdo;

陶子说：&ldo;你要是早点儿过来……&rdo;那兰已经听出陶子这话的方向，要滑向不可救药的深渊，忙从毯子下面伸脚出来踢了她一下。陶子恍若不知，继续说：&ldo;不过你们有那么多人要审，时间也不由你，对不对？&rdo;

那兰舒了口气，巴渝生却显然已经听出陶子的话外之音，笑着说出他重复过千百遍的话：&ldo;不是审问，是询问。&rdo;他随即皱起眉，好像自言自语地说：&ldo;我倒希望有人可以审审呢，但犯罪嫌疑人不是被炸死了，就是逃离现场了。那兰是劫匪点名要的谈判员，而劫匪要的条件因为突发的爆炸事件显然没有通过谈判达到，所以我很想知道劫匪是否会继续试图和那兰联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