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快到晚上十一点了,向然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打开门一看,潘若正手拿着一包薯片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看着韩剧。自从从医院回来,向然怕她行动不方便,便把她接到自己家里来住几天,想着也好方便照顾她。潘若自然是愉快地答应下来,当日就从自己的家里搬来一大堆的生活用品,照这个阵势,仿佛是打算住很久似的。
听见门锁轻轻扭动的声响,她朝门的方向看,微微笑,两眼弯成了两万月牙,心情看上去很是不错,“回来了?”
“恩……”向然应着,换鞋走进屋,将公文包丢在了沙发上,扯掉脖子上面的了领带,松开领间的两颗纽扣,又走到她的身边坐下。
把自己扔在沙发上,瞅一眼潘若那只还包着绷带的脚,问,“好些了吗?”
潘若笑着点点头,“恩,你看都能动了……”她说着又扭了扭自己的脚腕儿。
“那就好……”向然笑,便没再问什么,掏出手机了翻动了一会儿,便说,“我去洗个澡……”
话语中有些疲惫,说着正准备起身,手却被潘若拉住。
“怎么了?”他回头来问她,倒是没多心。
潘若耸耸肩,双颊微微泛红,笑得有些神秘,“你坐下,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向然坐定,倒是不知道这所谓的好消息是个什么事儿。
之间潘若说着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医院的化验单,递到了向然的手里,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看你做的好事儿……”
最开始还是不明白,向然瞅了潘若一眼,打开单子仔细一看,只见化验结论写着“HCG阳性”
几个清晰的大字一下子跃入眼帘,让他觉得刺眼,心里一紧,又仿佛被推进了万丈的深渊,大脑里面一片空白,怎么会这样,一下子倒是来不反应,向然感觉到黑暗正在一步一步地朝着自己逼近,将单子捏在了手里,上面渐渐沾满了他手心浸出来的汗渍,隔了好大一阵子,才缓过神,向然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潘若。声音黯哑地问她,“你怀孕了?”
潘若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娇羞的笑了笑,像极了一朵羞答答的玫瑰。
她的心里肯定是高兴的,在她看来,这是上天赐予她的礼物,这是他们爱的结晶,是自己和向然爱的延续。
再看向然,他仿佛如一个被抽干了的气球,瘫坐在那儿,眼睛早就没有了方才的神采,面色变得有些苍白,的确,这对他来说不是喜讯而是噩耗,他不知道这个孩子是什么时候到来的,他更不知道接下来究竟该怎么办。
楞了半响,他又开口问她,“这是真的吗?什么时候的事儿……”
“这事儿还能有假吗?”听他这样说,潘若倒是有些气,“医生说已经一个多月了……”
“一个多月……”向然独自喃喃着,继而又陷入了沉思,他在脑中拼命的回想起一个多月之前的画面,他仿佛觉得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都要裂开来。
是那晚吗,还记得那晚上,也是今日这样的星空,因为工作,向然不得不下班后陪领导喝酒,回家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潘若那日恰好也想今日一样在向然的家里,因为她所在的小区通知晚上会停电,也就和向然商量着正好就在这边凑合一天。
当他伴着浓浓的酒气回到了家里,潘若已经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