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庆脸色惨白,手掌被炭火烤的外皮焦黑,中心的血肉严重溃烂,他痛的咬的嘴唇血肉模糊,满口的血腥。
&ldo;不用了&rdo;他虚弱的拉着颜意施的衣角,眼神哀求道:&ldo;岳父,你可肯信我这一次&rdo;
颜意施面色微怔:&ldo;老夫自然信王爷。&rdo;
&ldo;那便好。&rdo;礼庆露出笑,却带着浓烈的痛意,扭曲的难看。
一个小厮冲开正殿的大门,发出砰的声响,他是礼庆的贴身下人,看见眼前这一幕并不惊奇,低头上前扶住了礼庆,礼庆声音低微:&ldo;把东西给颜将军。&rdo;
小厮拿出一个木盒,郑重的递到颜意施手上,木盒打开里面是铁牌模样的物什。
礼庆道:&ldo;我手下的一部分兵力,驻扎在西域附近的小城,有此令牌便可号令大军,如今将我此令牌赠与颜少将军,还望能在危难之时帮颜家一次。&rdo;
颜意施拿着令牌,犹如受了天恩,叩谢礼庆,礼庆这才被搀扶着出了颜府。
礼庆走后,颜意施细细端详着令牌出神,暗影中走出个高大的人影,轻唤了声:&ldo;爹爹&rdo;
颜意施回过神:&ldo;何事?&rdo;
颜墨:&ldo;礼庆是真心的吗?&rdo;
颜意施不答,冷笑了一声,将木盒扔入炭火中,木盒瞬间烧起明火,片刻便燃成了灰烬,只留下铁牌在烈火中不动半分。
日子一天天的过,颜清儿在东宫是越呆越急躁,加之礼唤今日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颇有些改邪归正的趋势,他日日闷在府里,不出去玩乐,连找颜清儿闲聊的时间也屈指可数。
今日颜清儿扒着窗台看见,他和廉秋一大早就出了宫,前脚他们走,后脚颜清儿就穿上了大披肩,将白毛帽子戴在头上,裹得严严实实的溜了出去。
避开守卫不易,出了宫已是午时,颜清儿没敢多做停留,搭上了马车,前往醉花楼,待她到达之时刘妈早已等在门口,瞧见颜清儿急忙迎上去:&ldo;小祖宗,你怎么才来,他可是等了你足足一个上午!&rdo;
颜清儿点点头,没时间多言语,快步上了二楼。
刘妈站在楼下,看着颜清儿的身影,啧着嘴教育身边的姑娘:&ldo;你们几个多学学人家,勾搭些大人物,别天天和不三不四的男人鬼混!&rdo;
姑娘们委屈着脸不敢说话,心想如果能有嫣晚姐这等的容貌,谁不愿勾搭大人物。
说话间,颜清儿已走到房间外,她褪下头上的帽子,推开木门。
阳光正好,照亮了半边屋子,男人身影俊朗,背对着大门抿着茶水,颜清儿露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