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刚也大笑道:“那他又为何认输?”
齐逖被他反问得连连抓头道:“这个……这个……
齐某猜想,他大概是不好意思耍赖吧!”
葛天森看了两人一眼,道:“两位想的都有道理,只是,据在下想,他乃是故示光明磊落的风度而已!”
简鹏道:“不错,那凌醉翁果然是为了表明自己的长者风度,虽然吃了亏,也不便说出口来!”
葛天森道:“内力一关通过,凌醉翁连最后那服毒一项也未比量,就喝令姜浩然随着他退去了。”
雷刚道:“这老儿倒是知机得很,否则,他如是一旦服了你的毒物,恐怕这一辈子也别想再活了!”
葛天森道:“雷兄认为在下在解药中也用诈了么?”
雷刚道:“阁下必会如此!”
葛天森看了他一眼,未再解说什么,只是淡淡一笑道:“那凌醉翁退去以后,未出月余,就传出青城山主姜浩然暴毙之事,是以,在下就放心离山,再出江湖了……”
齐逖这时忽然两眼一瞪,道:“老夫明白了,阁下与那姜浩然之死,恐怕脱不了关系吧!”
葛天森一怔道:“姜浩然之死,与在下何关?”
齐逖道:“那姜浩然正值盛年,想必不会是病死在床塌上的了!”
葛天森道:“在下听说,乃是暴毙在青城舍身岩畔的一棵古松之下。”
齐逖笑道:“还不是很简单么?有人谋害了他!”
葛天森道:“有此可能。”
齐逖道:“然则,这事想必与阁下有些关联吧!”
葛天森皱眉道:“齐兄怎会有了这等想法?在下既然避他多年,当然不会再计较于他的了!”
齐逖冷笑道:“老夫的看法,却是不同i”
雷刚道:“齐兄有何高见?”
齐逖道:“那姜浩然乃是死在葛天森手下!”
葛天森脸色一变,冷冷喝道:“齐兄,事关师兄弟的伦常大理,阁下可莫含血诬人!”
齐逖道:“老夫当然不会随意诬人!”
葛天森道:“齐兄,在下如是真要有心伤他,也不必等到这么多年之后,阁下说话最好当心一点!葛某为人虽然平和,但也不容别人妄加诬蔑……”
齐逖大笑道:“你想怎么样?须知齐某不是姜浩然,并不那等容易打发!”
葛天森勃然大怒道:“这么说,阁下认定在下是杀了姜浩然了?”
齐逖道:“错不了,除了你,不会再有别人!”
葛天森忽然站起来,大声道:“齐逖,在下一再忍让,并非惧怕于你,只因……只因……”他终于长长一叹,接道:“阁下乃是于堡主上宾,在下看在主人面上,未便得罪罢了!”
齐逖忽然仰头大笑道:“那倒不必,于堡主心目之中,只怕对老夫也不如阁下所想的那么尊重,如能借阁下之手,除去老夫,那正合了于逸的心愿了!”
他话音甫落,于苓惶急的接道:“齐叔父,家父对你老可是尊敬得很啊!”
齐逖冷哼了一声,正待反唇相讥,简鹏忽然大笑了一声,道:“齐兄,莫要再说了!”
笑声一敛,向葛天森道:“葛老弟,姜浩然之事,与老夫等可谓毫无关系,他之死于何人之手,自有他青城门人替他伸冤,倒是那位雷音魔叟凌醉翁的行迹,葛老弟可有消息?”
葛天森耸动双眉,长吁了一口气,道:“到底简兄是个明白人……”语音顿了一顿,接道:“在下问心无愧,齐兄这等含沙射影的言词,实实在在叫兄弟既是气愤,亦复好笑!”
齐逖听得勃然作色道:“葛天森,你是旁敲侧击的讥笑老夫无知么?”
葛天森道:“不敢!”
简鹏看两人又要相斗,心中大为不快,顿时喝道:“两位当真一点都不给兄弟面子么?”
齐逖闻言,淡淡一笑道:“简兄不必动怒,兄弟不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