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小川,蔡小川——”
“咋了,邵野,现在你是不是离不开我了,一睁开眼就要喊我。”
“姐,你快看,王杠的腿——”
蔡小川转头望向王杠,发现王杠就在床边站着。
“他现在还没有办法独立行走,如果不扶着那床,他根本也站不起来。”
“那咋办,邵野?”
“姐,你会做拐杖吗?”
“啥?邵野,你把我当男人了?自己盖鸡棚,还要会做拐杖?”
“不不不,姐,你可别生气。有了这拐杖,王杠就能走路了,你就可以少照顾一个人。”
王杠在一旁,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想了半天,又抬起头来看着蔡小川。
他的手不停地在空中比划。
“别比划了,我也看不懂,我这就去给你想办法。”
蔡小川看着王杠,实在于心不忍。
她匆匆扒拉了几口饭,就向村外的后山走去。
“小川嫂子,你干啥去啊?”
蔡小川一回头,看到向她走来的狗剩。
心中怒火冲天,更是思绪万千。
蔡小川男人的死,与这狗剩有着直接的关系。
蔡小川男人死之前,与狗剩一同在外打工。
狗剩是个光棍,赚的钱总是肆意挥霍。
他一个人不学无术,每天还要拉着蔡小川的男人,逐渐也开始了堕落。
起初,两人赚了钱,只是在外小赌,蔡小川知道后,就劝过他家男人:“那狗剩是什么人呢,你怎么天天跟他在一起?”
也许是压抑的天性被狗剩激发起来了,蔡小川的男人没有再听她的劝,之后也很少再再回家。但是每逢过节,蔡小川的家里就会人来人往。
他们来的目的,不为其他,就是为了给蔡小川要他男人千下的赌债。
因为没有钱换不起钱,蔡小川被人绑到了河边。
如果不是王五妮砸锅卖铁的去凑钱,蔡小川已经被丢进河里去喂鱼了。
她男人从城里回来的,非但没有感谢她,还怪她给自己戴了绿帽子。
自此,蔡小川没有再管过她男人的破事,但是她男人并没有就此收敛。
他变得更加肆无忌惮,直到有一天,蔡小川的男人被人拉回家时已经奄奄一息。
他全身红斑,已经溃烂,身上一股腐烂的味道,直到她男人死了,她都不知道她男人最后因何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