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对狗男女必须要付出代价。
“穆小姐,你没事吧?”
一阵狂奔,都忘了腿上还打着夹板。突然停下来,再加上麻药劲儿一过,伤口的剧痛就全部都翻上来,一下又一下,痛得她想自杀。
妈的暴力狂,下手这么重。
改天老娘一定要在你身上加倍讨回来。
“没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穆秋叶抓着门口保镖的胳膊,艰难地移到客厅的沙发上。
等坐下来的时候,发现她的嘴角都扯裂了,一天没喝水,还这么剧烈地虐待伤口,这腿,不用想恢复了。
“穆小姐,夜少叫您上去。”
面无表情的潘武无声无息地在穆秋叶的背后说,他隐隐觉得今晚有大事要发生。
“哦,好吧。”
去他妈的,被踢成这样还叫她上去,怎么,良心发现要道歉吗?
不过穆秋叶没想到我们夜少从来不是会道歉的人,只有别人点头哈腰跟他说对不起的份儿,哪有他抱歉的道理。
就算有,那也是理直气壮。
穆秋叶实在是痛得受不了,可又不敢违抗夜绝的命令,只得扒着刚刚那保镖的袖子,一跳一跳地上楼。
这楼梯真长啊,以前还觉得漂亮,现在只怪它设计得繁复,弯弯绕了那么远。
搞得每一步穆秋叶都像是踩在刀片上。
保镖也是看她可怜,把她送到门口就放了手,免得被夜少看到,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穆秋叶也不强人所难,扶着门把手,咬牙走进去。
“夜少?”
又是漆黑得不见五指的房间,夜绝从来不开灯的吗?
那要上上下下换那么多地中海吊灯干嘛?
还不如省省事,不过这个资本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黑暗中摸不清房间的格局,也看不到人影子。
穆秋叶忐忑不安地单脚站着,眼睛盯着房间中的某一处,什么都不敢说。
他睡着了吗?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突然,“咖嚓”地一下,短暂的锐响声过后,角落里的暗处亮起了一点小火苗,那是剪刀的声音。
跳动的火舌舔上一支古铜色的雪茄,亮了几下就重新消失在了乌黑一团的房间里。
不过也就是这几下,穆秋叶看到了夜少的所在,他穿着下午的西装坐在床边的藤椅上,指尖一点旋转着的红色忽明忽暗。
穆秋叶从来没见过夜绝抽烟,也没闻到过他身上有烟味,现在猛然见到他叼起了雪茄,有股说不出的味道。
不是惊艳,是惊吓。
她不是没见过他发火,只要他眼神一凛,或者刻薄地嘲讽她几句,穆秋叶就怕了。
可是他现在什么也不说。
穆秋叶知道了,原来夜少最可怕的时候,就是不发一言,不用任何动作就让你吓得屁滚尿流。
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下一步会把你怎么样。
这种孤身一人,站在明处,却又被敌人打量着的感觉非常不好。
她不是案板上的鱼肉,所以不愿意任夜绝随意地宰割。
既然敌在暗处,且不动,那我就占先机出动一回。
“夜少,下午是我冲动,冒犯了许小姐,请你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