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明叔有事瞒着他,那是肯定的。
那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一个人做一件事,必定有他的目的。
而为了达到那个最终的目的,他一定会用尽各种方法和手段。
这期间,就一定会暴露些什么。
所以人们才会惧怕那些疯子,因为他们没有野心,也就没有目的。
这一点,他始终坚信不疑。
所以夜绝就不说话了,冷眼旁观着明叔蹩脚的自圆其说。
“夜少,你看,这小小的耳环,要是您一个不注意掉到角落里找不到了,岂不难办?”
明叔不停地搓着手,觉得自己越来越离谱了。
可是既然披上了这袍子,这出戏就必须唱下去。
“我帮您收到穆小姐房间的首饰盒里,您想要了就去取。这样不是皆大欢喜吗?”
他已经逾矩了。
夜绝的兴致更高了,眼底的玩味呼之欲出。
他就是想看看,这从小就服侍他的老人,到底还能为了那个女人,编出什么样的谎话来。
他已经猜到,必定是穆秋叶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为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来求明叔。
而面慈心软的明叔,也必定是被迫答应了那个女人。
然后,联合她一起,自导自演了一出戏。
而之所以夜少这么快就笃定了穆秋叶在这出闹剧里的存在,是因为这串耳饰。
那天他去她住的地方找她的时候,她就带着这串耳饰。
她一向不怎么喜欢首饰,虽然自己没少给她买,公司旗下的品牌珠宝,更是成套地往家拿。
可是这女人却奇怪地很,戴来戴去就是那一串耳饰和配套的项链。
倒像是情有独钟。
夜少手里的宝石捏的越发得紧了,两指在花纹繁复的吊坠背面反复摩挲着,似在思量着什么。
又像是单纯地发呆而已。
明叔看夜少的视线有些失焦了,赶忙停下了话头,伸手在他的脸前晃了两下。
“夜少,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
“夜少?”
“告诉我她在哪儿?”
明叔不知道夜少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一句是什么意思,但是没来由地感到一丝心虚。
“什么?”
于是夜绝不理会,推开他就朝楼下走去。
明叔心里一急,去抓他的袖子,可是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