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筒!”
夜少冲着台上一个看着他,就忘了继续扭动的钢管舞女郎,没好气地吼道。
那女孩被他一吼才吓得反应过来,拿下一旁架着的一支话筒,整个人惊呆了,结结巴巴地说:
“话筒,先生您……要话筒有什么用?”
这男人,什么来头啊?
现在的富豪都已经这么嚣张了吗?
一把抢过了麦克风,夜少身形踉跄地爬上了半人高的小型舞台。
深色的眸中闪过一丝凛冽。
于是,正在伴随音乐演奏的几个乐手就全部都停了下来,齐刷刷地看过去,只剩下背景音乐继续在舞池的上空飞扬着。
“穆秋叶!赶快给我出来。不然,不管你跑到哪儿,我都要把你给绑回来!”
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完了最后一个字,酒吧里还是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答话。
夜绝低头,看着下面一张张或惊恐或不屑的脸,胸口因怒意就起伏得更加激烈。
扫视一圈,男男女女,黑皮黄皮,还是没有穆秋叶。
她不在这里。
那一双双充满疑惑的眼睛,全部都像是穆秋叶。
又全都不是。
他站着很久都没有动,随后一阵天旋地转,台上那个被灯光拉得很长的影子,就轰然地倒下去了。
……
听到房间里恢复了平静,林青尘才抱着穆秋叶从储物间里出来。
“东家,没事了。”
老黑在前面几步慢慢地探着路,直到一个虚掩着门的包间门口,才停了下来。
“老黑,叫医生,去找点儿热水。”林青尘进去把穆秋叶平放在床上,衣领却被攥得不能抽身。
“嗯,要是不来,就说我叫。”
被叫老黑的年轻人似乎有一点迟疑,没反应过来叫的是他。
但见林青尘无暇顾及,就只好识趣地轻轻移步走出去。
床上的人儿有些晕船似的,邮轮行驶在不平静的海面上震动不已,让她在昏迷中也没有意识地皱眉。不断地呻吟:“难受,好难受……”
她的嘴角还溢出些许胃里的酸水,有些刺鼻。
房间内,林青尘急得抓头发,于是把她枕头垫高了一点,大掌一遍遍地抚摸过她的脸颊,顺着轻轻地拍她的胸口,让她没那么容易呕吐。
“难受……”穆秋叶在他的怀里挣扎着,一双眼睛却紧紧地阖着。
“喂!喂,你醒醒……醒醒。”
林青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于是在她耳边呼叫着,想让她醒过来。
可是怀里的人除了难受,却什么也叫不出来
妈的!老黑怎么还没把医生叫来!?
“呕——”穆秋叶又吐了出来,满脸的痛苦,手却一直不自觉地按着自己的胃。
她一晚上没有吃东西,就只是吃了点水果,喝了几口酒。在海里折腾了那么久,胃里早已经是空空如也。
“可怜的小姐。”
常驻在邮轮上的卡尔医生提着医药箱匆匆赶来,看到这一幕也不禁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