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少到底是什么意思?
很多事情,你越是想搞清楚,就越是感到困惑。
这些丝丝缕缕的事情就想是小时候玩的毛线球,一旦缠上了,便很难得再解开。
算了,对他的事情那么关心干什么。
现在连自己的小命都不保。
水位在以固定的速度上升着,很快就漫过了膝盖。
穆秋叶踮着脚,尽量不让右腿上的伤口沾到太多的水。
虽然她想让夜绝彻底地厌恶她,但是对于她的身体,除了她自己,没有人会比她更爱护。
夜绝的胸膛在微微地起伏着,但他一向自制力甚好,若非被逼到尽头,不会轻易发火。
穆秋叶是唯一一个能够在短短的一天之内激怒他这么多次的女人。
快要把这一年的火气都撒出来了。
但是看来她今天依然非常地不听话。
穆秋叶努力抬脚的奇怪举动变相地给了夜绝一种拒绝求饶的信号。
这一点无疑是火上浇油。
夜绝烦躁地扯下领带,一直紧绷着的脸上,露出了残忍而噬血的笑容。
“你没听见我说什么?把冰倒进去。”
他脸朝着潘武,不悦地吩咐道,一双邪气的眼睛,却一直停留在穆秋叶的身上,好像在观察她的反应。
不过他估计错了,穆秋叶已经作出了自己的决定,今天势必跟他死磕到底。
要她跪在地上求他,第二天太阳升起,再继续做他囚在牢笼中的情妇?
她做不到。
于是面上一点表情也不露出来,就那样视死如归地看着他。
潘武汗颜,对于夜少的话他不敢违抗,但是若是这么下去,可能穆小姐会有危险
“是!”
赶在夜绝再次发怒前,潘武手脚利落地爬上梯子,水晶柜顶有一个圆形的金属阀,是用来给里面的提琴通气的。
这地下的暗室温度很低,但是,还是不能保证有水汽的存在。
因为这些价值连城的琴,都是用上好的木头制的,要是受了潮、发了霉,就和那些批发市场的便宜货一样了。
不,是连那些水货都不如。
“哗——”
大块的冰混着水流,肆无忌惮地打在穆秋叶的头上、身上,她被击打得站不稳,趔趄着伸手搭上旁边的玻璃。
呵!真冷啊!
比起刚才的凉水澡,这冰水混合的淋浴才真叫个酸爽。
穆秋叶周遭的空气又一下子低了好几度,快要到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