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生看着被沾满血迹的婚纱包裹的岑欢,面色沉了沉,须臾他竟是轻笑一声,忽地说:“岑欢,要我放过你,你休想。”他声音又轻又淡,但咬字极为缓慢沉重,“没有我的允许,岑欢,你连死都不能。”
岑欢闻言,歪着脑袋嗤笑一声,已经没力气说话了,却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傅寒生!我要和你决裂!”
和傅寒生决裂了,然后她才有涅槃重生的可能。
……
两周后。
岑欢照样像前几天一样,吃完了陈嫂送过来的晚餐,坐在阳台上,尝试着用刚刚能下地的腿走路。
岑欢自从醒来就被关在这个房间里,每天会有医生来料理她的身体情况,还有复建老师每天指导她复建,也有陈嫂专门负责她的早中晚餐。
不用脑子都能猜出这是傅寒生的安排,只不过傅寒生却一次都没出现过。
但岑欢顺从地接受了。她现在想得很明白,反正该赔给傅寒生的一条命她也赔他了,傅寒生自己救了她,那是傅寒生的选择。现在没了席城,他能威胁她的东西也没有了。她现在只要好好治好病,从这个破病房里逃出去,到时候她就自由了。
岑欢再次见到傅寒生,是个很深的夜里。
岑欢睡得浅,稍微一点动静都能把她吵醒。她在似梦非梦之间,感觉到她的胸口陡然一沉,紧接着,深重浓郁的酒气就扑鼻而来。
岑欢猛地睁开眼。
傅寒生不知何时代替了她的被子,整个人盖在她身上。他嘴里、鼻腔里呼出的酒气铺了岑欢整整一脸。就在岑欢要挣扎地喊他的时候,他举高她的双手到头顶,嘴唇跟敲章一样印在她的唇瓣上,岑欢本来要说的话瞬间成了呜呜地细碎的呜咽声。
岑欢用仅剩下自由的双腿用力去踹傅寒生,而傅寒生仿佛是被岑欢逗乐,薄笑一声,膝盖挤开她还没完全康复的双腿,尽量地避开了受伤部位,稍微一压,就轻松制住了她。
傅寒生眼睛黑得看不见底,和夜色完全融为一体。
岑欢愤恨地看着他。
傅寒生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他没有节制地吻她,像是要把她肺部的氧气都吸干一样。就在岑欢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溺毙的时候,傅寒生总算放开了她。
他沉下身体,松开对岑欢的桎梏,缓缓地与她交织在一起。
岑欢得了自由,几乎是条件反射直接给了傅寒生一巴掌,双眼通红地朝他怒吼,“傅寒生,我已经不欠你了。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你还有什么资格糟践我?!”
最后一句岑欢几乎是哭喊出来的。
傅寒生目光霸道,眼角却还在笑,“岑欢,你还欠我一晚。8808,你忘了?你有什么资格拒绝我?还是说你想我操你视频让全世界70亿的人都好好品一品?”
岑欢身子陡然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