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坐回了椅旁,我继续要带着锦儿的面容应事,现在暂时还不能与他划清界。可若依着前世的种种加以判定的话,萧锐那厮不成也是一位可怜人?我没有心思再去想这些事了,现在我是很想去见见尊上爹爹。
他来府上已经有这么些日子了,可我却依稀的觉着的自己同他的距离好似越发遥远。虽然他是我来到这个陌生地界,第一眼瞧见的人。可或多或少,他伴在我身边的日子也不过只有几年光阴。
现在,我身负三种毒,生命都极有可能不过数年之息。能够陪伴在亲属身旁,便也算是珍惜光阴的一种方式。我迈出了房门,正向着尊上爹爹的屋室走去,他现在失了术法,想来心情自是抑郁,而我,则恰巧得以充当话唠适当地解解他的无聊。
我敲响了房门,很快便听闻了熟悉的应和。在失去小雪球的同时,我得到了另外一位至始至终将我关心的人,倒也算是值得。将手微微扬起,随后轻掩开了门扉,此时尊上爹爹好似正在神绪飘远,连着我迈步而来似乎都不曾觉察。
“爹爹,晨安。”我细语着问候了一句,继而便对上了爹爹循序渐进扭转的头首。他眉脚轻轻一扬后,遂起身展露了爽朗的笑容。他这抹笑应该也很是难得,毕竟较之我们心上的重压,他还要比我更重上几许。
“怎么了,为何盯着我看?”尊上爹爹开口问着,玩笑的口吻也是藏着佯装的轻松。“没什么事,就是觉着许久没同爹爹说上些话语了。”我表露着心意,倒是换来了爹爹再一次的浅笑相对。看来,今日,爹爹的心情应是不错?
我定定的望着爹爹,一时忘记话语的起始。而见着我不语缄默,爹爹倒是缓解着氛围的先言道:“呵~即使南儿今日不于此时特地来访,为父的也是备着今晨去同你谈谈的。”爹爹说着,话语中我竟能感觉到些许轻松地意味。是错觉吧,不成事件是有了什么转机?
我心中泛起了阵阵好奇,便也顺势问了声。“那。。。。。。那爹爹也是有什么事需着同我说说嘛?”此话一落,爹爹容色上的笑意更甚了继续,或者顷刻之后,耳边真的能够听到一个会让我稍感庆幸的消息。
“南儿你听着,爹爹或许有了你寻到您娘亲的几率了。”爹爹茅塞顿开的说着,冷然薄唇总算是被蜿蜒的笑意有所感染。这于他而言的确是一件欣悦的事。而我对于这个未曾相处过,却拼命诞下我的娘亲,也是存着由衷的在意忧怀的。
“那很好啊,娘亲有了下落就应该不会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呆着了。我们都能将她找寻,随后时不时的伴在她身旁了。”我欣慰的回应着,倒也是由着心底默默泛起说不清道不明的心酸之感。
“嗯,到那个时候,不仅能够重新好生伴在你娘亲的身旁,也可以将当初使了阴招,灭了我们一族的元凶一并揪了出来。”爹爹说着,柔和的眉目中忽而渗透了些许狠厉之色。看来这等仇怨,他和我一样,依旧是存着难以忘怀之伤。
“嗯,尽早了结了这事自是最好。可是,这攸关于娘亲的下落,究竟应当如何寻之?”我想了想,终究还是问出了占据主旨的这一问题。只觉察到,爹爹微微收敛了眼眸中的怒色,随后则是将手按在心口处,好似在准备着些什么。。。。。。
我看的不明不白,眼神也分毫都不敢离开他的身上,这样把手置放在最接近心脏的位置,我真的怕他会以着自损其身的方式来找寻娘亲。我重重的的喘息着,尊上爹爹则依旧是一脸淡然,或许这一切的,真的只是我一个人的想法翩翩。
“南儿,你莫要失神,爹爹现在术法悬殊,或许仍需要你的辅助。我应和一声,随后点了点头,走到他的身旁。
“那爹爹,你需要我如何辅助于您呢?”我轻声的问着,也见着他正缓缓的向我轻招着双手轻语。
“你就扶住为父的双肩,待着为父运气时,极力幻想着你娘的模样即可。你们乃是有血脉之联,所以也只有你能感应到她……”“好,我定会尽心。”说完这话,我便绕到了他的身后,按住了他的肩膀。
他的灵气已是寥寥,却仍是不愿放弃任何一次找寻娘亲的希望,这种深沉的大爱,或许我终其一生,也只能不得其解。
“好了,南儿,你现在可以回想出你娘亲的模样了。”得了这声,我连连闭眸陷入了凝神惯住的意境之中。
娘亲的容颜,其实我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可这事关能否寻到她的踪迹,所以,我只得将记忆调回到了最后一次在冷凝宫见着她时的模样。
她安然的平躺于棺内,眼帘的窗也是沉沉的合上。她的嘴角挂着宁静平和的弧度,仿若只是静静的睡着了。这样的她让我看着心疼,却也带给了我久违的亲切感。
我沉溺在她的面容上移不开眼神,而爹爹接下来的一句话语却总算是惊醒了我的神思。“她在这里,她好像就在这附近的地界。“我猛地一下睁开了眼,心绪升起了阵阵不安的滚浪。就在这附近?那么,难道同萧生夏那厮真的存在着关联?
“南儿,方才你幻想之际,为父也在以着意念探寻你娘亲的所处之境。那种强烈的感觉告诉我,她就在这附近,或许,就在这里。”爹爹说着,话语也因着心情的波动而显得几分语无伦次。他越是肯定,我的心中就越是慌乱。因为,我真的很怕我心中的猜想验证,真的很怕一切认定的事情有会是一场逆转。。。。。。